變味兒了

雙目對視，會意一笑。似是回想什麼，嚴祝嵩拉著她走進一旁的專門店。

「等我一下。」

臨走前，有意沒意摸了摸她手指。

意義不明的謝楓呆在一旁，欣賞櫥櫃上的飾品，手指繞上銀鏈，原本的好心情似是被撥上了白醋。

變味兒了。

待嚴祝嵩回來，卻不見人影。四處張望，當掃過玻璃櫥窗，慌張的情緒如目光一同靜止，定格在她身上。

是的。

從第一眼開始，他已經不能自拔。

隔著玻璃，她撇頭吐了一口白霧，霧氣與身上的白衣融為一體。

那是他的衣服。

他不知覺，嘴角勾起淡淡笑意。

過長䄂子向上褶了幾回，露出白皙手腕，橙光一現即逝，手指熟練朝缸彈抖，煙灰如同她的眼神般，毫無生氣。

就像那晚，待在角落靜候的她。

白煙縷霧圍繞，眼尾微醺緋紅。杯子裝的是威士忌，那... ...她心底的那個又是誰？

他想起那枚刻字的戒指。

心頭莫名的怒氣，掌心的盒子捏出了指痕，骨節咯咯分明，嚇得門口的店員不敢作聲。意識自己失態，嚴祝嵩深深呼氣，邁出門口，隨著她吐納的煙縷，不快一并消散。

「...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說了，先掛了。」

連忙鎖屏，謝楓悶悶吸了一口。

「謝楓。」

被點名的人措不及防嗆到。朝見他快步走來，猛地往鐵缸一摁，兩指撒手，亂葬崗又多了一條「煙屍」。

「等等！」

謝楓伸手示意他待在原地，又從包裏淘出了香水，噴在手腕，搽抹頸後。可完事，也不見她走近自己。

「買好了？」

「嗯，」嚴祝嵩摸了摸口袋那紅絨的盒子，「剛才是？」

「啊... ...我媽。抱歉，最近能不能佔用你休息日？」

「阿姨想見我？」

「... ...對。」

真是的，也不知誰通報的消息，讓她知道了... ...

「好。」眉目歪歪，「不如，這星期？」

謝楓點頭，忽然別頭：「你父母那邊需不需要... ...」

「沒事。」以為她擔心怎麼向他們交代：「他們不會不同意。」

「不是。」謝楓笑了笑：「於禮數，我該拜訪一下他們。對了，你爸媽有什麼不喜歡？」

「一般不是會問喜歡的東西嗎？」

「我是這樣想。如果喜歡，那人事必會很了解，如果是我，也不會想收到半吊子挑的質素，怕是尷尬。用也不是，扔也不是。」

「還好... ...沒送。」

「你買了什麼？」

「... ...只是簡單的指飾。」

「蠻好的，我媽挺喜歡這些。」謝楓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每個人有自己的思慮，自己的選擇。我說的，也不是一定。」

嚴祝嵩苦笑。

聊了一會也沒見他沒咳嗽。謝楓暗鬆了一口氣：在他面前還是克制點，不過Lo娘的事還是先瞞一會吧... ...

兩人各懷思緒，迎來新婚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