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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就下滑正文,喜歡請三連關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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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接下來的幾天,蘇堇在學校公司和家不停兜轉,直到平安夜當天,她向同僚花怜交代好手頭上的工作,便早早下班。
離開前,花怜不忘調戲她： 「快趁這機會把你好搭檔搞定吧,不然被別人搶了哦~」
「別胡說,走了。」
花怜看著身影漸遠,自言自語道：「真是的,前幾個月人家每天下班都來接你,總是「順便」帶好吃的過來,態度都那麼明顯,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在釣人胃口啊？」
蘇堇回家路上順道去銀行,領了初賽贏來的獎金,秦瑤喜歡吃海鮮,所以她買了好多,打算大秀廚藝,讓秦瑤飽吃一頓。
但她回家時只聽到一聲巨響,隨即一個藥瓶滾到她腳旁,眼前的秦瑤暈倒在地上,藥丸四散一地… …
那時,她才得知自己的母親得病了。
從醫生口中聽到這個惡耗時,她顧不上什麼,趕緊把所有的存款提出來繳手術費。
深夜,她被掛斷電話,捏緊手中褪色的卡,躺在手術門外的冷冰冰的長椅,徬徨無助的靜待手術的結果,徹夜無眠。
那卡正是秦瑤硬塞給自己的那張,本來沒想過用,可沒想到現在,刷的是她卡。
她到底有多麼傻？
儘管自己知道身體有事,卻不拿錢去治病,反而全留給女兒揮霍… …
她到底有多麼笨？
淚水模糊了雙眼,內心的苦澀似是要把她整個人吞沒。
她到底有多麼……
如果沒及時發現秦瑤昏迷不醒會怎麼樣？
她沒法想像下去,也無法接受這麼自私而愚昧的自己。
倘若她不去比賽,倘若她不把心思都放在cosplay 上,倘若多關心她一下… …
明明朝夕相對,自己卻一點都沒發現她的異樣。
明明有那麼多的蛛絲馬跡,食慾不振,胃痛,以及……在櫃子那封露出一角的信。
蘇堇把一切都歸咎於自己的錯,開始自我束縛,試圖安撫那心中名叫「愧疚」的洪水猛獸。手術結束,但秦瑤仍沒甦醒的跡象,醫生建議她送去A市的F醫院,那邊有權威的專科醫生,更有助治療秦瑤的病情。
F醫院？那可是大醫院… …收費肯定更貴,但之前的手術已經花光她們兩人的存款… …蘇堇試圖思考有什麼方法能弄到錢,這時姑姑卻打電話來了。猶如抓到生命的稻草,她迅速接了電話,呼吸開始急促。
「小堇,你媽媽呢？我拍了好一會門都沒人應我,你們是不是都出去了？」
「姑姑,我媽她……」沙啞聲音都抖起來。
不到十分鐘,姑姑便氣喘喘趕到了醫院病房,一把抱住面無表情的蘇堇,安慰道：「傻孩子。沒事的,嫂嫂會沒事的… …」
「姑姑,你可以帶我去見爺爺他們嗎？我有事找他們。」
「找他們？可你奶奶她… …」
「沒關係,我知道她不喜歡我,但是現在我只可以找他們了… …」
蘇芳在蘇堇的請求下,帶她來到蘇宅,眼前奢華的宅子與多年前相比倒是沒變,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兩個人來,今次只有她一個外人來。
一入門,便看到一位面容瘦削的婦人正坐在沙發上,用戴著手套的手掀報,而另一位頭髮略為花白的老人正背著她們澆花。
「爺爺,奶奶。」
林暄冷眼看了蘇堇一眼,厲聲道：「蘇芳你怎麼帶這個人回來？」
「媽,嫂嫂她… …病了。」
「哦,傷風還是咳嗽啊？」
「她… …得癌了」
老人澆水的手頓了頓。隨即,一陣刺耳的笑聲響徹整個客廳。
「報應啊報應啊,哈哈哈！那賤人早就該死,哈哈哈哈,所以呢,小雜種。把錢都花到不正經的玩意上,沒錢了嗎？」林暄越過茶几,推開蘇芳走近她的面前：「你想求我幫她嗎？」
蘇堇閉眼,緊握冒青筋的拳頭,承認來的目的：「是,我來求你幫幫我們。」
「哈哈哈哈,我告訴你,別做夢！」林暄用修長的手指甲大力戳著她的額頭,少許的血跡沾染那指端,蘇芳見狀連忙檔在蘇堇面前。可她繞到林暄面前,跪了下來：「蘇老太太,我知道小時侯多有得罪您的地方,也知道您們也不喜歡我媽,但我請求您們大人有… …大量,不計前嫌,幫幫我們。」
「哼,難得你還記得啊。多虧你這雜種,我才有這條醜陋的疤痕。」
林暄掀起左手上的黑色長手套,肉眼可見從手腕延伸到手臂有一條長達10 cm,形狀猶如荊棘的彎曲的疤。
「你們可真是厲害,一個害死我兒子,一個毀了我的事業。現在還想要我幫你們？呵呵,笑話。」
「… …我要怎麼賠罪,才可以讓您消氣？」
「如果刻在臉上,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林暄拿起擱在一旁的水果刀,掉在地上。
「… …」蘇堇看著刀子,伸出手。
「蘇堇,別衝動！嫂嫂一定不想你這樣做的！」蘇芳握緊她的雙手,蘇堇歪頭看著她梨花帶雨的面容,無情地掙脫她的手,麻利接了刀。
「蘇老太太,請您守信！」
三人眼看蘇堇利落地抓起刀刃,閉眼握著刀子從右頰向橫割,沒有一絲毫不猶豫。可下一秒,蘇堇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像是被一股引力向外拉著,讓自己無法繼續。她睜開雙眼,看到那滿佈皺紋,頂著古板的臉就在面前,而他的手正正握住刀刃,抑制它的行動,她感受到他手指伴隨溫熱的液體輕輕滑過自己的臉。
「老公！」
「爸！」
只見蘇梓華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緊張。一把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給錢她吧。」
「可是她都沒割成,這……我嚥不下這口氣！」
「當年你不也砸了破她的頭,這還不夠嗎！」
蘇芳聞言驚訝看著蘇堇,剛才雖說被蘇梓華及時阻止了,但還是在額頭邊劃破了口,血液慢慢滑過她的臉頰,使她那蒼白的臉被沾染一片紅,與蘇梓華記憶中那滿頭血跡的小女孩的身影重疊。
林暄無言而對,直接別過頭不看他們。蘇梓華深歎一口氣,把沾血的那隻手緩緩擺在背後。
「小堇,你要多少？」
「… …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多少錢才夠,所以… …」蘇堇扑通又跪在地上：「我想您能長期當我的債主,直到我媽病好為止。」
蘇堇把頭貼在地上：「錢我會每月還你的,儘管要我也會做牛做馬,要我死,也會想方法把錢補上,所以請您… …答應我。」
「你！這簡直是獅子開大口！」
「小堇,我可以答應你,甚至不用你還。」
「老公！」
「你得要先答應我兩個條件。」
「… …您說。」
「第一,要必須讓安年認回我們兩老,做蘇家的繼承人。」
「第二,以後別再碰那不正經,亂七八糟的玩兒。」
「如果沒問題,這卡就是你的。」
他遞給蘇堇一張黑色的卡,她站了起來想要接,他卻縮回了手。
「如果我發現你違背承諾,你就別想見到安年了。別以為他在外國,我就找不到。」
蘇梓華把卡再次遞給她,這次蘇堇遲疑了半會,最後緩緩雙手接住,幽幽開口：「蘇老先生,條件我答應了。但錢,我還是得按利息還您的。」
… …
「… …還痛嗎？」
蘇堇看著對面的人一幅傷心的樣子,想了半會,才意識到他問的是那個傷,輕笑道：
「都那麼久,早沒事了。」
「衣服,都扔了？」
「扔了。」蘇堇又悶了一杯,臉頰上略現微醉的粉。
… …
離開蘇宅後,回到家替秦瑤拿一些梳洗用品時,她順便把所有的c服道具打包到謝楓店那。
一件不留。
謝楓以為她急著要錢才寄賣,可待蘇堇平靜地描述剛才發生的事,如果不是被蘇堇攔住,恐怕她會拿刀找上門吧。
「你怎麼不先找我？我早知道就… …」
「就什麼。把店賣了？」
「… …」
「你事業才剛剛站穩,我知道你想幫我,但別衝動。別問了,現在有上百人跟著你打拼,賣了店,你讓別人吃西北風嗎？小心森森第一個打死你。」
「誰怕那胖子啦！我現在倒真想打死那兩老。先不說臭女人怎麼對你們兩！叔叔屍骨沒寒,她就趕了你們出去,直到知道阿姨生了安年,她倒好,立馬說要認他回家,硬要帶他走,要不是你擋住她,安年恐怕… …」
蘇堇一言不語地整理著一套套的c服,把它們放好,手有意無意地順著皺紋,最終停留在那米白的古裝上。
那正是「肖凌」的衣服。
雙手不禁地捲曲,緊緊握成了拳頭,手背上條條充血的青筋突顯,不久又鬆緊了。謝楓默默抱著她,掃著她的背,猶如像多年前的她般,安慰自己。
重視的人保護不了,喜歡的事不能喜歡。
她到底是有多無能？
臨走前,謝楓吱吶半天才開口說出弟弟這幾天因為失約困自己在家,哪都不去,誰也不見。
「你不打電話跟他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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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部份劇情為親身經歷和自己FF，如有雷同，應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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