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马上要入冬了,易江璃倒是早已恢复好了,只是一直被困在院中,不能外出走动,忧愁极了。她明白的,只要她的禁足一日未解,那贺江若,便是一日未被寻到。
易家到底还是心疼这位大小姐的,虽不许出门,却也准许探望,有时是易紫涵,有时是安谨依,有时是两人一起,谨依活泼,没几回,便带着紫涵学会了翻墙,哪知第一次翻墙就被父亲发现了,被责骂过后,也不敢再提了。
谨依不知为何,许久没来了,涵儿倒是日日都在,每日用过早膳,江璃就会吩咐小厨房去准备点心,待她在窗边写完一副字,定会听见院外传来涵儿的叫声。
今日倒怪了,小厨房的点心都送上来了,涵儿还未到。
“涵儿今日怎么没来?点心先放着吧,兴许是耽搁了。”
采菱应了声,便命人将笔墨纸砚收了起来。“小姐,今儿天气不错,咱们去院子里走走吧。”
“也好,将我的琴也拿出来吧,许久未弹,也不知生疏了没有。”
易江璃在院内支起了琴,琴声婉转,却带了些忧愁意味,音乐本是能放松心情的,可江璃弹了许久,却越发烦躁。
“罢了,采菱,收了吧,我有些累了,若是涵儿来了,再叫醒我便是。”
哪知易江璃这一睡,没等到涵儿,却等来了一个面生的丫鬟。
“你是哪院的,从前怎么没见过你?”采菱将人拦在了院里问道。
“奴婢是二小姐院里的,来替二小姐传个话,二小姐今儿身体不适,就不来大小姐院里了。”
“怎么是你来传话,采衣呢?”采菱不过是随口一问,哪知那丫鬟瞬间变得紧张兮兮的。
“采衣姐姐…采衣姐姐她…她在看着二小姐,啊不不不,采衣姐姐在照顾二小姐,走不开。”
“看着?什么看着?你这丫头怎么传个话都传不明白。”采菱琢磨着自己也不凶啊,不过是多问了一嘴,这丫头怎么还哭了起来。
“采菱姐姐,您别问了成吗…采衣姐姐不让说。”
“行了行了别哭了,当心吵醒大小姐。”
正说着呢,江璃已经醒了,“采菱,外头是谁啊,怎么哭哭啼啼的。”
“回大小姐,是二小姐院里的丫鬟,说是替二小姐传话,我不过多问了一嘴,她就哭了。”
“什么话,进来说吧。”采菱将人带进屋内时,那姑娘眼角还挂着泪。
“好了好了,莫要哭了,说吧,什么事。”
“回大小姐,我们二小姐今儿身体不适,来不了大小姐院子了,拖奴婢来传个话。”
“我当是什么事呢,那你哭什么?”
见那丫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什么,采菱先急了“小姐,平日里都是采衣来,今日不见采衣,奴婢就多问了一嘴,哪知她说什么,采衣看着二小姐,奴婢再问,她就哭了。”
“罢了,涵儿最近是有些过于跳脱了,许是又犯了什么错被禁足了。你回去吧。”
采菱将那丫头送出院门,回头跟小福子使了个眼色,小福子便悄悄地跟着那丫头一起离开了。
没多久,小福子回来了,只是也有点支支吾吾的。
“听到什么了就说,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小姐,刚才那丫头,确实不是二小姐院里的,但是,她说的话却不是假的。采衣姑娘…确实是在看着二小姐,奴婢听着,像是…像是…”小福子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易江璃,似乎是不敢说。
“像是什么,你说啊。”
“采菱,你最近也是越发脾气暴躁了。”
“像是…”小福子一咬牙,终究是说了出来“像是城中又有了关于贺小将军的传言,是关于…叛国…”
“大胆,说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易江璃手中的汤匙随着汤碗一起掉在了地上。“你说什么!”
“小姐当心脚下,小福子快把这收拾了。”
可怜易江璃,刚恢复没多久,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