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南冥确实退兵之后,贺江若也收到了来自都城的圣旨,于是下令班师回朝,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距离出发还有几日,贺江若便晃着晃着,晃到了那片桃花林,每每到了此处,他都会想起若然姑娘,想自己终究是对不住若然,想自己无能,竟要靠女子取胜。
贺江若走在那条走了很多遍的小路上,腰间的玉佩发出轻微的响声,他走到河边,看河边柳树干枯,看水中鱼儿不见踪影。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那座小亭子,只是亭子内的石桌上,似乎摆放着什么东西。
贺江若快步走近,那是一坛桃花酿,酒坛下,还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阿若”,他虽不确定这是不是若然的笔迹,可他又莫名地认为,这是若然留给他的。
贺江若拆开信,还未读完,他便慌忙起身,四处寻找,“若然,是你吗若然,你在的对不对,你回应我一下好吗若然。”
贺江若丢下信,信上写着“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你已经要启程回都城了,我很开心,在异国他乡遇见了你,也很开心帮到了你,你曾问过我为什么要帮你,或许,我现在有了答案。贺江若,我心悦你,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会来找我吗,阿若?”
无人看见贺江若离开营地,自然也无人知晓贺江若去了哪里,只知道黄昏时,王副将去寻贺小将军,并未在账内寻的人影,直至出发之时,也不再见贺江若。
消息一传回都城,皇上便派了人去寻,太子也暗中派人去找,直至今日,有关贺江若失踪的消息,人尽皆知,甚至生出了些贺小将军叛国的言论。
和贺小将军有关的人,贺府,易府,甚至太子,都收到了牵连,陛下虽未明言,可安谨谦被禁足,贺父名为修养,实为免职的旨意,让易家父子二人在朝堂上变得举步维艰。要说唯一自由的,怕是只有郡主安谨依了。
“母后!母后!”谨依提着裙摆跑进皇后寝殿,还未进门便喊了起来。
“快些别喊了,吵吵嚷嚷的,哪里还有半点郡主的样子。”皇后正坐在桌边揉揉脑袋,谨依进门也不行礼,直直蹲在皇后脚边帮母后捶起了腿。
“母后~父皇不许我见皇兄。”
“见他做什么,禁足便禁足吧,那贺小将军若是无事还好,若是真如传言一般…那你皇兄,可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那嫂嫂怎么办,还有阿…易家”
“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皇后伸出手指点了点谨依的额头,无奈叹气“若真如传言一般,那母后也只能尽力保住你皇兄的太子之位,至于其他人,后宫不得干政,更何况叛国重罪,母后也无能为力。”
“你也该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了,莫言让人抓住把柄。罢了,你既然想见见你皇兄的话,那便借着我的旨意去吧,替本宫送些东西去太子府,想必不会拦着你。”
“送些什么呀母后?”
“你去就是了,打听这些做什么。”
“哦”谨依瘪着嘴随大宫女离开了,但她还是不死心,于是又问起了大宫女“沈词姑姑,母后送去皇兄府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沈词姑姑见郡主天真,笑出声来,“郡主还未出嫁,莫要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