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两股战战，双腿颤抖。
孔鸠……
孔鸠可是当朝的股肱之臣，太子殿下李治成的启蒙恩师。最重要的是，孔大人万人之上的地位受尽尊崇，却不骄不躁，为人正直忠诚两袖清风，也很受京城百姓爱戴。
有贤能的他也一直是老皇帝的心腹。
果然还是养虎为患了吗？刘公公不敢深想。
交代完这一句，老皇帝再也喘不动气了，眼睛一闭，双腿一蹬，仙去了。
刘公公对着那跪倒的一片，眼泪两行的宣布：“皇帝……驾崩……”
……
任凭以最快的速度返京的沈青青，最终也还是没能见到老皇帝的最后一面。
翌日，皇朝天翻地覆。
史官记载：德政二十六年，皇帝李闻政驾崩，太子李治成继位，国号德成。
……
“沈大人，刘公公在阁外求见。”
沈青青正准备和衣而卧的时候，伺候起卧的丫鬟小桃在门口传话。
沈青青淡淡回道：“知道了。让他先到阁东候着。”
小桃应了一声。
沈青青又道：“差人去请孔鸠大人到阁里一趟。”
小桃又应了一声，准备出发的时候，沈青青又补了一句：“动静小点。”
小桃回：“好。”
沈青青揉揉眉心。她知道刘公公此行目的，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那老皇帝临了了终于悟出点不对劲儿了。
但是老皇帝还是太刚愎自用了，他宠信之人，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站在身边的？
临终大事不托亲儿，反而托给一个太监。真够糊涂的，这太监信不信得过，谁又能保证呢？
……
等到孔鸠到了，沈青青让他藏于屏风之后。
再让小桃去将刘公公唤来。
刘公公等的额头都冒汗了，但又好似在琢磨怎么开口，椅子上跟长了刺一样。
沈青青懒懒地说：“刘公公深夜来次所为何事啊？”
刘公公从椅子上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沈青青面前。
他潸然泪下：“沈大人……”
沈青青下觑了他一眼，对这一幕丝毫没有感觉。
刘公公继续哭道：“沈大人，老奴……老奴有大事要告知与您。”
沈青青依旧没什么兴趣：“刘公公请讲。”
“先皇仙逝前，召老奴于身前，”刘公公抹了抹眼泪，“下了道口谕。”
“哦？是何口谕。”沈青青问。
刘公公放低声音：“口谕原话是教沈大人您杀了孔鸠孔大人。”
沈青青下意识瞥了屏风一眼，她不知道屏风后的孔鸠听没听到。
她朝刘公公抬了抬手：“刘公公先起身。只是公公这空口白牙两唇一碰，教人怎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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