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走来禀报:“小姐,老爷来了。”瑟红站起身来,望向门口处出来的一个身穿深蓝色大褂、头发有几分灰白的男人。
“父亲,您来了,坐。”瑟红平静的打着招呼,她心中早已做好了打算,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暮江坐下,端起秋月给他沏的茶,轻轻的闻了一下。“好茶,是我喜欢的金萱。你有心了。”
瑟红听了这话笑了笑。“既然父亲来了,不如我们就开门见山。”
“好,这件事情呐,”话到一半,暮江品了品茶,秋月心中有些忐忑,不过瑟红还是淡定如水,“你做的很好。你和他的婚事是爸委屈了你。”
瑟红心中泛起一抹感动。“不怪您。”
暮江慈祥地笑笑。“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
秋月和瑟红心中各落下了一块石头,夏风微拂,吹得人心间格外轻松。
听雨楼
夏日的荷花在池塘中倾情绽放,香气迷乱了人心。不少姑娘小姐们站在荷塘边赏荷聊戏。
暮瑟红迈着步子走来,就听见有人在冷嘲热讽。“哟,这不是那个被抛弃的戏子吗,还名角儿,我看…”
暮瑟红摇开折扇,不气反笑:“小姐,是我抛弃他,你难道看不懂报上写的字吗?”
夏卿兰一时语塞:“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父亲可是夏津,司令的手下!”
“司令手下打杂的吧。”暮瑟红又驳了回去。
“你……你就是个被丈夫嫌弃的可怜虫!还有脸说我父亲!”说罢,夏卿兰得意地望向瑟红。谁料瑟红直接利落地一个耳光就打了上去,夏卿兰从小娇生惯养,哪受过这种委屈?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直接昏了过去。
“以后要是我听见谁再在背后议论我,喏,下场。”瑟红不屑地用伞尖指指夏卿兰,“走。”
“是,小姐。”秋月随着瑟红去了后台。
暮江(瑟红之父)踱着方步,走至白致远身则,行了礼,道:“白司令来了,我们听雨楼真是蓬荜生辉。可感谢您每天来捧小女的戏。”
白致远略点头,随口问。“暮老板,今儿戏演的是哪一出?”
“噢,是那牡丹亭呢。”暮江答。
白致远轻笑几声,他的小姑娘今天是本色出演呢,当初她就是逃了课跑去桃林遇见的他。
暮江心中讶然,大家都说白司令不苟言辞,冷漠万分,今儿这是怎么了…
暮江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白致远说话。“暮老板,还有什么事吗?”暮江连忙说:“那我先行离开了,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白司令多包涵。”白致远淡淡应下,暮江缓缓出去。
暮江走到后台去找瑟红,就望见了瑟红正在上《牡丹亭》里杜丽娘的妆。“红儿,你可否识得将军府的白司令?”
瑟红听了轻轻一笑,停下手中的动作。“我怎会认得那样的达官显贵。怎么突然问这个?”她心中奇怪。
“噢,是这样。他这几天都来捧你的戏。”暮江说,“你赶紧上妆吧,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瑟红应了声,按捺住心中的若有所思。
“会不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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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