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离开尘世。临行有一言,瑶泉姑娘且听听,仙法固然见效快些,但药草才是物华天宝,郁集地灵之物。”
“原来如此,我不过医过何娘子一回,无穷君不需多言,此后不会。”瑶泉听得这话,心下明白,郑重道。
“我是放心的……还有……”无穷素日言语简快,说及此言,却吞吞吐吐。心跳快了些,他攥了攥手,一横心,道:“我心悦你。”
瑶泉心底泛起一些波澜,很快却又归于平静,她知道自己对无穷,只是好友之谊,无关风月之情,这些天,无穷处处对她的好,她也感觉得到,但是这不能成为喜欢的理由。无穷最是会察言观色的,见她如此,多半是不喜欢自己,于是施了一礼,踏月而去,再无踪迹。瑶泉平静的回到屋里,未发一言。一夜无话。
旌旃多方打听,终于寻到了长嫂,士卒告诉他的时候,他连盔甲也来不及穿,只穿着一件灰色单衣,飞马来到京畿郊外,远远的就看见一处茅草屋,士卒下了马,对他说:“将军,就是此地了。”
旌旃翻身下马,还未扣门,屋内便出来一个穿着绀色流月玉兔缎面袄裙的姑娘,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正是瑶泉。
“姑娘可知道何家娘子家住何方?”旌旃隔着院墙问道。
“这里便是。”瑶泉答道。内中何娘子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放下手里的活计,出得院来,见了旌旃,虽未说话,泪已然湿了眼眶。忙给他开了门,让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