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之后我才发现这地方我认识,不过不久前都还是空楼,这写着“抱月楼”的牌匾也没有挂上去,如今被范思辙盘下来装饰一番倒也很上得了排面。
“没想到你小子品味还挺高大上的嘛。”我掀开车帘观察四周,只见不远处有一处人头攒动,喧哗不止。
“高大上是什么意思啊?”
“夸你,”我拍拍他的手臂,“这儿怎么进去啊”
问到这儿范思辙指了指那处人群,对我说道:“想进来的人得去悼念范闲,悼念地好的就能进去”
我听完一愣,不敢相信地又去看那群人:“悼念范闲?你们什么习惯?”
“也不是我想的啊,主事儿的人想的。”
“行行行,我肯定不能登台啊,你有什么通行证之类的东西吗”
“通行证又是什么啊?”
“就是…”我寻思半天,想了一个差不多意思的名词,“手令,你做为东家的手令。”
范思辙一拍大腿,从袖笼掏出一个木牌:“这个是有的,给看门的看看这个就懂了。”
我拿着手令拍拍衣服就去了,一路上畅通无阻直接进了楼内,不久一个姿容婀娜的女子摇着团扇就迎过来了,话语间迎合,笑靥如花:“贵客啊,不知姑娘和我们东家是什么关系?”
我笑着回她:“亲戚,求我给他支银子开楼,我总要给他的生意掌掌眼才能给钱不是?”
“那是那是!”女子忙给我开道,“来人啊,给姑娘带路,也好看看我们抱月楼的景色。”
路上我左右看楼内的布景,越看越不对劲,转头问那个叫袁梦的主事:“咱们抱月楼,是做什么的?”
“达官显贵们消遣娱乐的风月罢了。”袁梦以扇掩面,面色难辨。
她这话说的隐晦,“风月”二字的定义更是暧昧,我正疑惑想再进一步时楼后突然穿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我立刻问:“什么声音!”抬脚就要往声源处走,袁梦使了个眼色,一旁的护院马上把我拦住。
“这是什么意思?”我冷笑着看向袁梦,“看一眼也不可以吗?”
“您误会了,想必只是哪个不细心的姑娘受了伤,仔细包扎便是,哪儿能劳您大驾。”袁梦欠身,表情仍是没有裂缝。
我环顾一周,一圈护院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便也软下态度换上一副笑脸:“那倒也是,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劳烦袁姑娘带我再走一遭。”
不动声色地离开抱月楼,从后门出去上了马车,范思辙已经靠在窗子上呼呼大睡,我招呼马夫回府,伸手对着他的脑门儿就是一下。
“我问你,你这抱月楼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范思辙捂着脑门儿面有痛色:“唱歌听曲儿的啊,看着不像吗?”
我皱眉:“真不是青楼?”
一说到这他马上急了:“怎么可能是青楼呢!我这里面可都是清白姑娘!”
“我看着可不像,特别是那个袁梦,过分老练圆滑,给人的感觉就不对劲,先不说你哪里找的了,其他姑娘们面色也不像开心。”
范思辙一愣:“还有这事儿?”
我气极反笑:“合着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盘楼啊。”
“事儿都是他们管的,我平时就查个账,别的没在意过”
“你好好查查去,这个楼可不简单。”
范思辙点头,随即抬眼看看我脸色,又悄咪咪把手伸到我面前:“那嫂子,这银子的事儿……”
我伸手就把他敲了回去:“等你办完事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