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坐针毡,肖燃心下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游离的落在窗外一片阴郁的天空中,思绪凌乱感觉不到一丝的安全感。整个人如同坠入了一个不知深浅的陷阱中,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一点也不好。片刻的时间也像是如芒在刺,心不安,过了不一会儿的时间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一杯少糖的拿铁还冒着热气。
刚做好的咖啡端到了肖燃的面前,少糖的拿铁带着咖啡原有的香味,肖燃目光游离的盯着端着托盘将咖啡放在自己面前的服务员。有些礼貌的询问道:“你好,请问你们这里的洗手间在哪里?可以带我过去?”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肖燃没有去看季凉烨盯着自己的目光。利落的起身随着服务员的脚步一起向包厢外的方向走了出去。
快要逃离这个令自己窒息的地方时,一句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自己轻微慌乱的脚步:“或许你一会儿就会相信我刚才所说的话。”一句浅淡的言语,听不出说出这句的人内里蕴藏着怎样的深意。不过粗略细究也可以听出季凉烨在告诫自己。谨言慎行好像把自己潜藏的私心所暴露无遗,又好像在招示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坦坦荡荡毫无违心之处。
肖燃轻微的撇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低垂着眉眼的男人,然后逃也是出了包厢的门。习惯了心直口快,不过任何的挽留与兜转知道自己对于那人心有亏欠。所以坦然就好像把自己变成了加害者的一方。两人的关系到头来终究只是一人前进一人后退,抛却可以主动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外,肖燃或许与季凉烨这辈子都会是平行线上两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可是,自己的私心凌然当真正不知所谓不顾一切想要去靠近这个男人时,才有些惶恐的发展原来那些伪装好的冷漠只是假意欺骗自己的最好面具。他的偏执总归令自己觉得心慌与害怕。
这一点或许早就揭露了他与自己两个不同的结局。
一次简单的会面,令肖燃心下格外的不安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什么?总归这一次的碰面让自己感觉到季凉烨这个人之前在自己面前伪装过自己的真实的面目,有时候越是接近与得知真相的那一瞬间越是这般的心下惶恐不安。
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不施粉黛的脸上透着病态般的苍白,可也因为冷水的洗涮面部充血,透出了一抹淡淡的粉色。就像是一个略有些虚幻的精致芭比。没有一丝真人的活跃气氛展现在那张精致的脸上。
肖燃定神的看着镜子里那张有些过分不真实的面孔,有些不知所措的拿出了手机,想要将自己内心的惶恐不安找一个人倾诉出来时。才发现那个稚嫩的少年早就因为自己的单方固执被静止在了一场充满未知的变数之外。
呆愣的瞬间被一道情悦的铃声打断了思路,微信的消息框从屏幕的上方弹了出来季凉烨的信息直发了过来。没有过多的文字点缀,只有一句:“菜已经上好了,什么时候回来?”以及消息栏的后面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陆续发过来了一张令自己此刻感觉,头脑眩晕目光涣散有些不定神的照片。
早已没了刚开始见面时的勉强冷静,肖燃步伐紊乱的慌慌张张冲到了刚才拼命想要逃离的包厢。慌乱的模样不顾及形象的站在了季凉烨的面前,将自己的手机正面朝上摆放在了季凉烨的面前。屏幕的主界面显示的是依旧还是两人的微信主屏幕,不过放眼望去,仔细看还可以看到屏幕的下方弹出来的会是一张略有些模糊不是很清晰的老旧照片。
肖燃不用细看,也可以大致的猜出来照片上的人会是令自己心有所忌的存在。不知道再过了多少个时日里,那两个原本慈爱富有温暖爱意的人会在自己的脑海里留下“”忌惮”这两个可怕的词汇。也许是无数个令自己难以入睡的雷霆雨夜,也许是某个没有任何光亮的仓皇梦境。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的?”问话的人声音带着一丝惊恐的慌乱,安然入座的人却面上露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他优雅的布置好对面的餐具抬起眸子深情的注视着一副咄咄逼人的肖燃。
:“我说过的只要你乖乖的听话陪我吃完这顿晚饭我便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可是你总是这么的固执不听话,为了对你冒失的行为做以惩戒。所以你现在乖乖的坐下陪我吃完这顿饭,在陪我去看一场电影。我便兑现我的诺言。”肖燃有些机械的任由季凉烨将自己推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乖顺的任凭男人将桌上摆放好的餐具递到了自己的手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在看到那双富有深意却带着缠绵深情的眸子里慢慢的败下阵来。
后面的形式,肖燃依旧呆愣的做着自己最不情愿的动作,而身旁的男人,却一副深情款款又绅士知礼的乔装着一个三好男友的假扮角色。两人诡异的氛围映衬在各大娱乐版报的主页不知道是以“和谐”二字来概况还是以“别扭”这两个词汇来形容。
不过多么奇怪的氛围,在众多不知真相的吃瓜群众面前依旧成为了不甜不要钱的登对情侣画面。电影播放的是很早的一部爱情文艺片,偌大的播放厅空无一人,漆黑漫布暖色系灯光的主屏幕正在播放着男女主两人深情相拥的俗套画面。
座位上的人影呆若木偶,眼神涣散,心事重重的对着幽暗的屏幕发呆。一旁的季凉烨则眉眼含笑的倾诉着自己深藏心底的陈年旧忆。母亲的音容笑貌是久刻在脑海深处的浓重记忆,他把那些曾经自己认为最美好的时光编写成了故事,讲给了自己最喜欢的姑娘听。
他将自己最偏执的真心留宿到了这个满心满眼没有他的女人的手里。
他用深情的眼神望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却也用最残忍的手段伤害了这个可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