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喜欢的那只皮卡丘有点不一样。”我突然说。
皮卡丘听了这句话似是有些生气,“你只有我,哪里还有别的?”
“皮卡丘开心时会说皮卡皮卡,可你从来没有开心过。”我顿了顿。
“皮卡丘生气的时候会放电,你会吗?十万伏特的那种?很危险。”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自言自语,我的话好像多了起来,零零碎碎的,有意义的,无聊的,什么都说。
“森也,你过来。”皮卡丘坐在沙发上用手勾了勾我,我听话的走了过去,他把我揽在怀里,他说:“你开心时我就开心,我不会生气,除非你不听话。”
“你只能喜欢我。”他又说。
我的眼睛有些发酸,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我情不自禁地摸他的脸:“小丘,你长的挺好看的。”
皮卡丘的耳根红了,只是说:“当然,我是你的。”
我学着好好吃饭,和周围人交流,虽然仅仅只是我的妈妈,她的眼角爬满了皱纹,我很心疼,可有些问题呼之欲出,可我问不出口,直到有一天,妈妈说要带我去医院。
我的耳朵嗡嗡地叫,想起那天在地上的血,还有记忆中更深处的某种与“医院”有关一切不美好的东西,我连忙摇头说不去,疯了似的回到房间,上了锁。
皮卡丘淡定的看着我,一如既往:“我在呢,别怕。”
可是他说的话不管用了,头疼,耳鸣,疼的我在地上打滚,拿着桌子旁的刀子想往身上捅。我不想死,可我不知道怎么该怎么活。皮卡丘夺走了我手里的刀,狠狠的抱着我,不管我怎么挣扎。我看我看见他的手在流血。听到门外妈妈声嘶力竭的呐喊声。
疼不疼啊,我哭着问他。皮卡丘脸色黑沉的像阴云,它的尾巴滋滋的响,窗外晴空万里,我的房间闪电雷鸣,震耳欲聋。
皮卡丘放电了,我的房间裂开了很大一条缝。皮卡丘疲倦的躺在地上。
他自言自语:“我不想吃掉你……”皮卡丘骗了我,他说他不会放电,一定是我不听话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虚弱,一点都不霸道了。它的尾巴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小我小心翼翼的走进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虚弱,一点都不霸道了。他的尾巴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小,我很难过。
皮卡丘不说话了,皮卡丘眼睛闭上了,皮卡丘睡着了。
我想起来了。
我应该早就死的。两年前,我和我爸爸坐在出租车里,打算去学校。可途中遇到了车祸,爸爸用他的身躯挡住了所有压向我的利器,他的血一点点流在我身上,他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司机当场毙命,救援的人还没来,我哽咽着喊爸爸,可是他再也不会回应我了。
此生最绝望的时刻。
皮卡丘躺在我的怀里,没有一点点温度,他轻声说:“我们还有一个晚上,明天你就见不到我了,可是,森也,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他第一次笑,幸福的,满足的,安然的,毫无戾气的。
为什么呢,我孤独的问,最后还是我一个人。
“森也,你先去开门,你妈妈还在等你,你要去医院。”他说。
我答应了他。
我有自闭症,很严重,我以为我没救了,直到遇到皮卡丘,他说的对,他就是来拯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