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皮卡丘挑的那条裙子出了门。
可是我走在街上,世界都是灰白的,路人如同行尸走肉,车辆沉默地行驶着,车水马龙如死一般寂静。
唯一鲜活的,好像就只有我面前的这个人,和他金黄色的尾巴。
刚刚他说:“森也,你穿裙子挺好看的。”没有霸道,只有绵延细水的温柔,我挺开心的,但我没有笑。
我不知道去哪,皮卡丘就带着我去了游乐场,海洋馆,山顶,很多地方。
坐过山车,从高处俯冲到山下时,我只觉得风大,周围人尖叫,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我看着坐在我身边的皮卡丘,他准备解开安全带,我的心里很紧张,这是个很危险的动作,我阻止了他。
皮卡丘突然搂着我,在我的左脸亲了一下,然后说:“给我开心起来,森也。”安全带扣的他有些拘谨,身后的尾巴也不安分,但一点都掩盖不了他好看的事实。
那么大的风,却吹不散他停留在我脸上的温度。
皮卡丘拉着我回了家,过马路时,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穿白大褂的医生来回穿梭,我看到了地上的血。
头开始疼了起来。
皮卡丘遮住了我的眼睛,“别看,我们回家。”
内心翻涌的恐惧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后来的很多天里,皮卡丘一直陪在我身边。他会怼我,会夸我,有时候挨得很近,有时候就站在角落,晚上的时候他就睡在我身边与我同眠,于是我每天清晨醒来,看到的永远是那张俊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