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会宽恕我吗

爷爷输了几天液身体也逐渐恢复了，他不在跑去矿里干活。每天都是在鸡叫的时候就起床，他起来之后会先煮罐罐茶喝，完了就赶着驴去驼水。驼水是一个很费力的活，来回大概得两个小时，而且路还不好走，尤其现在还是深秋，路上有霜就更不好走了。以前都是大儿子干的，现在爷爷不得不去了。

爷爷驼水回来之后，奶奶差不多也就起床了。爷爷会给奶奶重新在熬一次罐罐茶，哄着让奶奶吃点馍馍。喝茶早以成了爷爷奶奶的习惯，他们说一天不喝一罐会头疼。喝完之后爷爷牵着奶奶会去村附近转转，走到哪爷爷就会给奶奶介绍这是谁家的地，谁家的羊，谁家的马……希望可以让奶奶好起来，每天的每天爷爷就这样不厌其烦的重复着。或许这就是爱吧！如果奶奶清醒了他们关系还会如初般的好吗？会的，肯定会的。

这天太阳火辣辣的，就如同六七月的骄阳，晒的人直打哈欠。爷爷和村里的几个老人一起聊天晒太阳里，他们都在说着自己的儿子，有挣了大钱的，有娶了媳妇的，有当了官的。个个说的是眉飞色舞的。爷爷落寞的离去了。回到家看着院子里披头散发的奶奶，拿出了一壶热水，盆子，梳子等。他把奶奶拉了过来按在了一个木凳子上坐好后，开始用梳子梳奶奶的银发，奶奶已经好多天没梳头了，头发已经打结了，爷爷梳的一有点卡就停下，用手把头发拉紧，弹着梳，声怕将奶奶梳疼，一边边的还问着疼不疼。大概梳了半小时。以前的爷爷从来没有给奶奶梳过头，就连给儿子们剃头发都没耐心，所以每次都是奶奶给剃。兑好水之后，，轻轻的用水浸湿了奶奶的头发，还用温柔的声音询问奶奶烫不烫。这次的爷爷捧着奶奶的头就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样。

以往的爷爷从来不会管家里的事情，甚至出去转的时候不喜欢奶奶跟着他。可现在爷爷会看家里是否没水了，牲畜们是不是没草吃了，圈是不是该出粪了。所有的事情爷爷都会留意。而且走哪都会把奶奶带到哪。在这段时间里爷爷在没有做过噩梦。还真的是说什么来什么，那一晚爷爷梦见儿子用哀求的眼光看着自己，喊着:“爸，救我，救我”。就这样爷爷又一次被噩梦惊醒了。爷爷看着旁边睡着的奶奶，说着希望你一直这样不在感丧子之痛，不在有噩梦。最后问了一句，你会原谅我吗？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这注定是爷爷的一个不眠之夜，爷爷久久的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