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朗被暗算了。”简略的将凌风口中叙述的事情大概讲了下,陆绎脸色难得的差,更别提今夏和杨岳了。
“那祁朗现在情况怎么样,还能出庭吗?”
“医生还在救治。”
今夏拳头越捏越紧,又无处发泄,只好狠命的跺了一下脚,然后跟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样颓废的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杨岳,联系一下Madam林,看他们到哪里了。”
“噢好。”
杨岳看到陆绎的视线就没从今夏身上挪开过,自觉的拿出手机走到右边的走廊尽头。陆绎坐到今夏旁边,握住了她的手,今夏给谢霄打了个电话让他去重案组等着配合调查,不知道过了多久,羁留病房的门被推开,两人立刻站了起来。
“医生。”
“陆Sir,人没事,但是…你们进来看看吧。”
没等医生说完,陆绎和今夏就绕过他进了病房,祁朗坐在床上,头朝着窗户的方向,双眼无神。
“祁朗。”
陆绎走到床边,叫了一声,但毫无反应。今夏着急的走到祁朗面前,朝他挥了两下手,“祁朗!”
“你在叫我?”全然疑惑的语气让陆绎和今夏都怔住了,医生有些无奈的开口,“我们现在只能确定他应该是被人注射了某种物质导致了失忆。”
“失忆?!”
惊愕,愤怒,失声,无言。
跟病房里的气氛截然不同,法庭此刻剑拔弩张。
“法官阁下,被告供词前后矛盾。被告一开始并不承认她曾经带证人去过田心围的非法实验室,并称她连实验室在哪里都不知道。但根据警方最新的口供,被告自己供述了实验室所在地,即田心围的后山树林…”
“法官阁下,田心围后山树林的实验室是严氏集团旗下研发药品子公司已经废弃的实验室,我的当事人一开始不过是为了保护集团隐私,才谎称自己不知道。我的当事人在受到警方不合理的刺激性询问下,将地点说了出来,我认为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陆廷直接站起来打断了肖德的发言,陪审团听到陆廷的话也若有所思,互相交头接耳,肖德没想到陆廷会直接说出背后东家是严氏,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见肖德低头沉思,陆廷接着开口,“现在并没有证据,证明我当事人曾经在10月20日去到过田心围的后山树林,也没有证据证明我当事人曾跟控方证人一起去过田心围,甚至没有证据证明,已经废弃的实验室如何能变成控方口中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地方。”
开庭前接到陆绎电话的时候,肖德就知道今天会是一场硬仗,但他没想到陆廷会直接将严氏摆出,实验室被毁,证人失忆,严世藩这个做派明显就是在说,我摊牌了,有本事就来查。
法庭辩论俨然是一边倒的局势,本应扭转乾坤的机会,此刻也消失殆尽。
“下面由控方证人发言。”
“法官阁下,证人…遭遇意外,无法出庭。”
肖德深吸一口气,在桌下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握紧了拳头。陆廷听到这句话没有丝毫的诧异,只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严世藩坐在听审席上,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被告席的翟兰叶也打扮的光鲜亮丽,一点也不像之前那般凌乱憔悴。
“本庭认为被告人翟兰叶诱骗他人进行非法人体实验一案,律政司指控翟兰叶及其团伙有非法拘禁罪,故意伤害罪,非法行医罪的事实模糊,证据不充分,指控罪名不成立,依照XXX法第XXX条规定,本庭宣布,判决如下:被告人翟兰叶,无罪释放。”
翟兰叶当庭释放,跟着严世藩出法院的时候,正好碰上肖德,身后还跟着岑寿岑福上官曦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