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实话。”买好饭的岑福和岑寿也跟他俩坐到了一桌。
几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些有的没的,岑寿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神秘,“对了你们知道吗,队长好像谈恋爱了。”
于是在这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人人心情舒爽的日子里,可怜的今夏再一次被饭给呛进了嗓子眼,咖喱的辛辣味直冲鼻管,眼泪都溢了出来。
“队长谈恋爱你激动啥,真是…”
见杨岳掏上衣口袋半天都没摸出一张纸,岑寿一边抱怨一边从包里摸出纸巾递过去,岑福也去一旁端了杯水过来。
今夏接过水和纸缓了两口气,“咳…你听谁说的队长谈恋爱了?”
“毒品调查科的,说上次在中环看见队长牵着一个女孩。诶对了,你最近不老跟队长出任务吗,没发现点什么?”
“呃…我…”
“今夏,你不是还要去整理证物报告然后交去律政司吗?”
知道实情的杨岳看今夏有些为难,赶紧开口帮忙解围,今夏忙不迭的点头,端着盘子就一溜烟的跑走了,岑福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莫非…
“怎么说走就走,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岑寿有些莫名其妙,已经察觉到什么的岑福跟杨岳对视了一眼。杨岳微微点头,岑福了然,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岑寿的肩膀,“吃吧,吃完做事。”
已经吃完的杨岳也一脸凝重的摁了摁岑寿肩膀似乎是在表示安慰。什么跟什么啊,岑寿看着两人莫名的举动完全摸不着头脑。
为了尽快对翟兰叶进行庭审,今夏拉着杨岳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整理好了所有案件的证物报告。满意的抱着文件准备去律政司,电梯门刚开,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今夏立刻笑了起来,忙活一下午的疲倦也一扫而空。
“队长!你怎么来了!”
看着三两步蹦跶到自己身边的今夏,陆绎的眼神也变得温柔,伸手揉了下小姑娘的发顶,“下班了?带你去吃饭。”
“我要送资料去律政司。”今夏献宝一样的把怀里的资料摊开给陆绎看,一脸等待夸奖的样子,语气还带了些小得意,“翟兰叶亲口说出了实验室在田心围的后山树林里。”
“做的好。我送你过去,然后带你去吃好吃的。”
陆绎说着接过了今夏手里的资料,沉浸在被表扬气氛里的今夏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扭头望着陆绎,“不对啊,你今天不是回家吃饭吗?怎么…”
“他请了严家父子。”
感情是鸿门宴啊,难怪刚才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电梯门开了,陆绎单手抱着资料往外走,空闲的手被轻轻拉住,微微回头,今夏握住了他的两根手指,笑眯眯的看着他。
“那等会我们去吃火锅吧。”
没有继续那个破坏心情的话题,今夏知道陆绎现在心里不好受,在这件事上她也不能开口编排他的父亲,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他开心一些。好在陆绎十分受用这招,反手牵住她的手,温柔的回应。
“好。”
--羁留病房
“吃完药以后要隔一个小时才能吃其他东西,这个药睡前一定要吃,也只能睡前吃…”
小护士絮絮叨叨的叮嘱着,祁朗却一反常态的认真看着她,时不时的点头作为回应,倒是弄的小护士有些莫名起来。
“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小护士帮祁朗将手腕里的留置针取出来,明天就要开庭了,留置针也暂时不需要了。祁朗看着这个平日里进出都风风火火的小姑娘,此刻正认真轻柔的给自己取着针头,鲜活又温暖,羡慕又向往。
“明天开庭,之后去吃牢饭,总还是要认真听你说一次注意事项。”
“污点证人可以减刑的吧,而且你也是在精神失常的情况下,不过老奶奶也的确是被你…”小护士振振有词的说着,一个抬头,认真的盯着祁朗,“所以你要好好改造,说不定日后能重新为社会做贡献也不一定。”
“希望吧。”
太阳已经落山,祁朗知道这将会是一个难熬的夜晚,但明天一切都会结束。而自己,真的可以被救赎吗。
在陆绎的再三叮嘱下,羁留病房外的看守今夜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律政司里肖德办公室的灯,一直亮到了半夜。
“风哥,早饭。”
凌风接过队员递来的早饭,揉了揉有些疲倦的双眼,身为行动组的负责人,这段时间他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看了看腕表,六点整。还好,很快就能回家好好休息了。
走廊上有两个身影越来越近,凌风放下早饭,上前截住了两人,“前面是羁留病房,两位有什么事吗?”
“法医助理阿锐,法证部化验师谢霄,我们要在开庭前对证人做最后一次身体检查。”
阿锐向凌风出示了证件,凌风仔细辨认了两人的证件,“我们没有接到通知。陆Sir特别叮嘱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无关人员都不能进入病房。”
“我们…”阿锐冷着脸刚开口,走廊尽头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灰尘都飘散到病房外。
“风哥!”
“去看看!”
得到凌风指示后,几个队员都往爆炸的走廊赶去,凌风的视线还没收回,只觉得后颈一阵剧痛。门口剩下的一个队员看见凌风被阿锐手肘击晕,立马拔出枪,却被“谢霄”从背后勒住脖子,很快便失去了反抗能力。
“动作快。”阿锐打开了病房的门,“谢霄”拎着箱子便进了去。
“你是谁?刚刚外面的爆炸…”
针管刺入了血管,身体抽搐,呜咽声被爆炸声吞没,病房的窗户玻璃被震的微颤。窗外有几片枯叶飘过,扭曲着,坠落到地上。
坠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