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小纪由里,你还想跟我说什么吗?
我以为……我们再也没有说话机会了呢……
小纪由里……我……
小美咲盯着脚尖盯得眼睛发酸,在内心里对小纪由里说了万千句话,嘴巴却是黏紧得说不出半句话来。她感觉自己心里的话纷纷堵在喉咙中,既说不出,也咽不下。
她不知道两个人僵持了多久,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也是僵得发酸,正下定决心要抬起脑袋面对小纪由里时,眼前的视线突然被挡住了。
“小美咲,对不起。”小纪由里的声音里含着无尽的歉意,头埋在小美咲的肩膀上。
小美咲被小纪由里紧紧地抱住,两个小身躯贴得紧紧的,她们两颗小心脏都激烈地跃动着,像是找到熟人兴奋得跳上跳下。
久违的温暖使得小美咲被从心底涌起的暖流热了眼眶,她眨着眼睛要掩饰,却湿了小纪由里的前襟。她觉得很不好意思,正要挣扎出小纪由里的怀抱,肩膀处却传来温湿的感觉。
小纪由里……
我们还是好朋友的吧?
我……只是想作为你的精神支持。
你是……不愿意么?
才,躲着我。
我不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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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还有些许人在走动,大概是她们两个人过于安静吧,大家也没多去注意,只当做是好朋友亲密的拥抱。
窗外,仍旧是沙沙的树叶摩擦声,却少了婉转悦耳的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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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咲感觉到小纪由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小的胸膛扩展开来,背上收得紧紧的手臂也在慢慢放松下来。
小美咲使劲地往下咽,想咽下所有的疑问,想让微肿的喉咙恢复正常,不被别人听出异样。
小纪由里的手完全松开,便匆匆转过身去,对着墙壁抬手抹干了眼泪,才回身面向小美咲。
小美咲感觉心里又一次涌起一股气流,惹得她的咽喉肿胀得更厉害了,鼻子酸得像是呛到柠檬汁。
小纪由里,你终于……不对我强颜欢笑了。
请不要,在我面前勉强自己,好么?
你勉强自己的样子,真的,让我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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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咲的眼睫毛上沾着沉沉的泪花,眼前也看不太清楚,却也没想去擦干,只想珍惜眼前真实的小纪由里。
呐,小纪由里。
你看,我也不在你面前勉强自己了。
我们,在彼此面前放下伪装,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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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纪由里也迟迟没有从微张的嘴中发出声音。未等小美咲调整好情绪开口,上课的预备铃响了起来,惊着了面对彼此时对时间的感知放慢的她们。
小纪由里朝小美咲眨眨眼,伸手抓起小美咲的手腕就赶往教室去了,到教室门口回头朝她露出僵僵的丑丑的笑脸。
小美咲想着可能是中午吃的小番茄太酸了,酸得心里不断地往上涌着酸涩的气流,把喉咙酸得肿肿的,把鼻子酸得热热的,把眼睛……酸得湿湿的。
尽管又是匆匆忙忙的赶往教室,小美咲却不觉得自己快被小纪由里拉得喘不过气来,反而是感觉自己内心一直堵着的那团气,松开了,化在急匆匆赶回去的急促呼吸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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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纪由里,我真的,喜欢的是真实的你啊。
即便万盏灯光下你拥有遥不可及的美,
也不及你现在触手可及的真。
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