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订了婚,郑号锡偶尔也会进出陆家。这日天好,陆家庭院中的玉兰已不见花影,而太平花却开得正盛。
“听闻三公子封了宝章阁待制?”宛玉躲在花间,东瞧西看,而这声“三公子”委实有打趣之意。
郑号锡看着她,只是柔声笑道:“仕途未积跬步,不值一提。”
宛玉听着,更觉得他谦恭有礼,毫不因登科而自大,便又多欢喜了几分。忽地摘了一朵花,跑到他面前,娇笑道:“这朵好看,你蹲下些,我与你簪上。”
郑号锡捉了她的手,摇了摇头道:“太素了。
宛玉任他握着,哧哧地笑着捉弄他,“也是,三公子前程似锦,应是姹紫嫣红插满头才是。”
郑号锡闻言,手上略一用力,便把她拉入了杯中,轻声道,“敢笑我,要罚。”
“罚什么?”宛王抬头,胸口悟怦地跳着。
郑号锡的眼中浮起幽光,伸手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细细地摩掌着,而后俯下身,在她的眉心处塔下了一吻,那里有颗小小的美人痣。
这年的立夏不仅落了雨,还打了雷。
郑号锡从官中出来的时候,没有上自家的马车,而是一路蹒跚着淋雨而去,仿佛被挖了心的比干。
赐婚嘉纯公主,这本应该是天下男子都引以为荣的事。嘉纯虽然母亲早逝,但母家是世家大族,历代在朝为官,根基深厚。且传言她貌有国色,人亦聪慧,一直得到当今天子特别的喜爱,从小便把她养在身边。长大后,天子还许她有自己择婿的权利。而如今,她谁也不选,就偏偏挑中了他——郑号锡。
圣旨已下,再无更改。
出宫时,他看到了一队宫人端着一盆盆的白茶花从他眼前过去。因为眼熟,不禁停下来多看了两眼。带路的黄门谄笑道:“驸马爷也喜欢这白茶花吗?这可是嘉纯公主的最爱呢。”
那日,郑号锡是被家仆从城南的酒肆中抬回家的。他一向节制,从不醉酒,而这一醉,便天昏地暗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他见到的第一个人,是闵玧其。
闵玧其默默地喂了他醒酒的药汤。郑号锡半闭着眼,不言不语。“午后你进官,宛玉就来找过你。”闵玧其半天才开口。
“我明日便去看她。”郑号锡说着,突然睁眼,直直地盯着闵玧其,“二哥你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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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反转来了
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