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倚,我们此去,这一生也许再也回不了京都了!”司马安和感叹道。
“姑娘还是有些舍不得。”绿倚答。
“京都繁盛,多少春闱举子流连忘返,可这里永远都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容不下任何碌碌无为的人。”
“每每听姑娘感叹,我却不知该如何与姑娘相谈。”绿倚低下头。
“只要你在身旁,我便觉得这里有可以相信的人,这一次,你就留下来吧!”
“姑娘,不论你去哪里奴婢都是要跟着的,即使姑娘嫌弃奴婢什么都不会,奴婢远远看着姑娘就好绝不打扰姑娘!”绿倚惊恐。
“此去并不知落脚何处,也许一生飘零,永无定所。”
“只要陪着姑娘,我哪里都可以。”
司马安和看着她,她眼睛里的笃定,司马安和妥协了。
司马安和与绿倚远游,到一无人深山居住,有一片竹林,她们自己做了屋,塌,香。
司马安和在书案看书,绿倚就在旁做刺绣,焚香。
不问世间闲尘事,只观书中不为诗。
这日绿倚刚采了些野果回来,途中遇到刚上山的李沅。他大口喘着粗气,绿倚把随身带着的水递给他。
“姑娘,李大人来了。”
司马安和抬眼看进门的方向,李沅走近。
“京都一别,不觉已然十三载,你这儿让我好找!”
“绿倚,看茶!”
“唯”绿倚给李沅煮了一盏茶。
“我这些年寻了好些孤本,就想着给你带来,可惜,山路难走,我知你不喜别人扰你,我就只能自己上来,也带不了几本,下次我再给你带来。”
“多谢”
“你过得可好?”
“无灾无痛,娴静自怡,难得一片清净之所。”
“那就好,新帝继位在即,我可能要好些日子才会再来看你了。”
“新帝?”司马安和的眼里充满了惊奇和不安。
“哦,不是,太上皇身子好得很,只是退位而已,太上皇如今居雁回峰,或许,那里才是他最想念的地方。”
“大人如今官居何职?”
“同平章事”
“四品?”
“是”
“近来日跌都会下些小雨,下山的路更难走,你走时带上一把伞吧!”
“好,安和,我以为道者不为,并非不为,只要心无杂尘,也是不为,告辞。”李沅起身作拱手礼,然后离去。
司马安和起身走到门口,“心无杂尘,也是...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