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肯?”沈芫枭口中带着戏谑的语气,看着陈聿痛哭流涕,心中的怒火难以平复。
“你要是不肯,我也不会对你如何。只不过,我今晚就召集所有兵马,取了蒗城国主项上人头,杀光那些黎民百姓。现在他们的性命,就全在你手里了。”
陈聿止住哭声,他知道,他如今是胡人的阶下囚,自己奴颜婢膝才可保住性命若是今晚不肯受苦,恐明日一早,蒗城便不复存在了。
“不要!…我…我答应你。陈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又好像付出了生命,瘫软下来。
沈芫枭苦笑:自己果然没有方烠重要。
沈芫枭将脸贴近陈聿,问他:“你可是心甘情愿?”陈聿闭上眼,点点头:“没错,我心甘情愿。”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总要说一些违心的话。陈聿觉得自己很可笑,总是自不量力,自己身子微薄,却偏要顾全天下人。宁肯自己受苦,也要做出一些连自己都觉得伟大的事情。正是:做大事者,必定委曲求全。
陈聿皮肤白净,四肢细长。长长的秀发掩盖住面孔,掩饰着忧伤的神态。这便更加激起沈芫枭的欲望,加大了力度。可陈聿一动不动,死死咬住嘴唇,咬得嘴里一股子腥甜。
用着一身伤痛,换天下人之性命,也不枉负国主的一片恩情。
事情过去了,沈芜枭离开了屋子,留了两个士兵守在门外,以免陈聿自尽。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透过窗子就能看见,又圆又亮。这么大的月亮,陈聿还是第一次见,像是伸手就能碰到似的。
陈聿蜷缩在被子里,心里酸溜溜的,望着异国的月亮,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可又能对谁诉苦呢?
夜有多难熬,恐怕只有失眠的人知道。
“你们到底能不能给朕想个法子?!”殿内,方烠砸了满地的碗盏,盯着底下跪了一排大气不敢出的老臣们。
“国主息怒,前些日子微臣确实想了法子,可是不大妥当,所以就…”
“不大妥当,是么?那朕就限你三天时间,如果三日想不出好法子,那朕就让你去见阎王!”
那老臣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国主,三日时间太短了,臣恐怕不能胜任…”
“好,三日太短,那朕便现在就让你到阴曹地府!来人,拖出去,斩了!”
说着,外面就跑进来两名了侍卫,拖起老臣就往外走,听着老臣越来越远的喊声,方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今日就当是杀鸡儆猴,昔日看在臣子们年纪大了些,自己虽是一国之主,却也是个小辈,所以给足了他们面子。如今,再也不能让他们得寸进尺了。
方烠对着剩下的臣子说:“三日之内,给朕想一个万全之策,如若想不出,他便是榜样!退朝!”
莞成,如果你还在我身边,那帮老东西断不会如此猖狂。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莞成,相信我,我马上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