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怎么现在才过来?"折颜望着凤九气喘吁吁的样子,也大约明了是帝君这个老人家的个人问题。他会这样问,只不过是为了给凤九她娘一个表面上的一个交代而已。凤九望了一眼折颜,眼神里充满着暗示:"不关我的事!"便匆匆忙忙地跪在娘亲身边关怀地问道:"娘,您身子可有不适?"只见她缓缓地抬起手,把那双曾经因太过愤恨白裔的作为,而打至鲜血直流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凤九的脸庞,像是不可失去一般,眼神充满了思念与不可置信,空虚的内心仿佛再次活过来了...只因为她的出现。
"九儿..."一阵伴有着母爱与牵挂的声音弱弱地从颤抖的嘴里传出。"真的...是你吗?"她一度不敢相信,反复地摸着凤九确认,终究还是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无休止的梦。凤九牵住她娘亲的手,放在怀里,安慰道:"娘,是我,是九儿。对不起,九儿来迟了,让您受苦了。"此时,白奕带着沉重的脚步,拖着地面,犹如行尸走肉般,踏入狐狸洞里,仰起头苦苦一笑。他的眼神包含了很多种复杂的情绪,看不出一线生机,犹如空城般,紧紧地盯着凤九的背影...
随之,东华也步入了狐狸洞,场面再次陷入尴尬与寂静,谁也不知如何开口打破这个氛围。"咚..."一声巨响,膝盖落地,白奕面无血色地跪在凤九身后,老泪纵横,而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爹!"凤九惊呆了,松开了娘亲的手便扑了上去,把倒地的白奕扶起来。而折颜也应声上前为白奕把脉,无奈地说:"此乃心症。"白浅摇了摇头,感慨这狐狸一家的遭遇,一连接着的患上心症,首先是小九她娘而后又是她爹,这让凤九的身躯怎么支撑得住。
果真如白浅所料,凤九此时也头昏脑胀,感觉天地都扭曲成一体,心上的灼热感越发明显,而琉璃戒正闪闪发光...此时,所有人皆以为琉璃戒是在暗示帝君出事,可他却还活生生地站着,而凤九已随之倒地不起。场面一再陷入混乱,而凤九只迷迷糊糊地听到,他很急切地唤着自己的名字:"小白....小白...."
"这是哪?"凤九拽着自己的手,在原地转圈,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却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忽然,有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是东华帝君吗?凤九用尽全身的力量喊出他的名字,可他好似听不见...而现下她唯有悄悄地跟上去,看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此处阴险古怪,凉风习习,冻得凤九一再打了个冷颤,要是帝君可以发现她的存在,把她抱入怀里多好。"咦?那不是蓝眼泪吗?"凤九望向前方,不可思议地说出。她顷刻间感觉很晕眩,好似这些都与她的记忆无法凑合。凤九悠悠想起,东华好似说过蓝眼泪的数量越少,越有治病效果,那此时共有多少蓝眼泪呢?
凤九探出头,盯着前方,视线似乎有些模糊,但是还是算出了有三朵。"难不成...这里是西荒?那这是东华为我取药的过程?"凤九异常兴奋,因为自己的脑袋终于有用一回了。"那他为什么要骗我说是知鹤给的呢?"疑问又再次浮现在脑海里,或许看下去就可以解答了吧。
凤九原想再上前看看,看得更清楚一些才不会又误会自家夫君。可帝君踏入禁地就会引发禁闭,凤九再如何前进也只是徒劳而已。此时她心中不免有些担心,此地会引发禁闭就证明有妖邪,但帝君的修为几乎归零,他该如何应对,指不定又是一场血战...
"帝君大驾光临,所谓何事?"一条蛇妖突然出现在眼前,差一点就把吃瓜的凤九给吓昏了。"不必多说,你也得知。"东华亮出苍何,鄙视了蛇妖一眼。"帝君,蓝眼泪只对修补心伤有极大帮助。我也曾听闻你为女子剖心之事。只是这一点,帝君只需几十万年时间便可恢复...何必为了这几朵花,轻易触犯我蛇族?帝君向来不是这样经不得事的神..."蛇妖做着最后一丝反抗,阻止帝君的行动。
"本君来此,正是为了她。"帝君的嘴角上扬,露出了许多甜蜜的气息,而随之便是一场恶战。"帝君,你身为昔日天地共主,不惜一切代价,竟把修为折磨至如此低下,怕是你现在也不是我的对手吧。"蛇妖不屑地调侃着伤痕累累的帝君。"胜负还为定夺,况且本君,不曾把你当成对手。"一声冷酷的回答又引起了双方一场激烈的交战。
现下的帝君连一成法力都没有,只凭着一身优秀和熟练的剑术,险些丧命地夺下这场斗争。凤九看了又是心疼,内心崩溃地呼唤了他好几次。他胸前那条深至见骨的伤,为何在自己查看之时,都不曾出现?而后,画面转到了九重天...她看见了自己和重霖的对话,内心一阵嘲讽当时的自己怎么如此矫情。随着自己的离开,她又看见了帝君,亲手把伤痕掩盖,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伤口那么疼,脸上却还溢出幸福的微笑,真是让人不解又无可奈何。
再次睁开眼之时,她觉得很暖,很有安全感,原来他把她护在了怀中。近距离的接触让她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强而无力,弱而有声的心跳,此时他只有半颗心,支撑着他的躯体,一定很难受吧?她伸出手,指尖落在他的胸膛上,虽说隔着一层薄薄的外衣,可内部的形状也是明显凸出。结实的肌肉不免让人有些着迷...
她细细地触摸着,感受着那条被他掩盖的伤口,只感觉心里好疼...疼到手指都发麻了,这个大男孩...真的,傻得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