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重霖向凤九行礼,抬头瞧见了她哭肿的眼睛,还有布满泪痕的脸颊,心里不禁担忧,这要是让帝君看见了,怕是没什么好下场。"帝后此时不该是与帝君七日行吗?怎会提早归来了?"重霖斗胆地发问。凤九看了一眼重霖,这样问她莫非就是帝君不曾来过九重天,那他现在到底在哪?
"凤九!你这丫头!就知道你在这儿,你身子经不住如此奔波劳累,帝君他要归来自会归来,你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他若是不想见你,你翻了八荒六合都见不到他。"白浅从远方追来,有些喘不过气地责怪着凤九,却又意识到自己似说错话了,愧疚地盯着凤九的反应。
"姑姑,你的意思是帝君他...不要我了吗?"凤九委屈地低下头,眼泪不禁滑落,控制不住的哭声,甚是让人心疼。重霖见状赶忙跪下,再次向凤九保证帝君不会如此,让她早些休息免得帝君担忧。"帝后,帝君他肯定是有急事方会不告而别,你万万要相信帝君。"虽然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知道帝后心伤了,是因为帝君才心伤的,那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要为帝君挽回局势,毕竟他老人家三十六万年方才开的花,怎会如此简单就凋落了?
"凤九,听话,别让帝君担心好吗?你是随我回青丘呢?还是要留在太晨宫养身子?"白浅上前抱住凤九,用温柔的声调安慰着她。"青丘。"凤九擦去眼泪,忍着心中的伤感,伴着哭到沙哑的声音,缓缓说出。重霖:"恭送帝后,太子妃。"
眼看他们二人离去,重霖在原地徘徊不定,敲打着手掌心,思考如何解决才是最好。此时,帝君身受重伤,紫色的外套频频滴血,强撑着身体,一步步地走向重霖。
"帝君!"重霖见状立刻上前扶着东华,此时内心杂乱无章,脑中一片空白。"无妨。"东华挥一挥衣袖,伤口全数愈合。"帝君,你的修为损耗过重,为何还要使用法术掩盖伤痕?重霖这就遣人请折颜上神到访。"东华不理会重霖,挥手又将身上染红的衣衫换掉,还清干净脸上的血迹,低头微微一笑。
"帝君,你这是何意?"见东华完全不理会他,他方才忆起帝后之事,刚刚混乱中竟把此事抛到九霄云外了。"禀帝君。"重霖松开东华的手,行了半礼,急促地说道。这时,他才见到帝君手里紧紧拽着的药草,意识到他肯定是为帝后取药去了,心中不免一愣。
"现在几时了?"东华整理着自己的衣袖,漫不经心地问道。重霖:"禀帝君,寅时了。"东华心里一叹,若按照当初的计划,此时他们夫妻二人应当在云游四海吧。"你有事禀报?"东华看了一眼重霖,把出神的他拉会现实中。
"帝君,方才帝后她前来寻您一趟,眼神甚是憔悴,不知...."重霖颤抖着声音禀报,却等不到对面之人的回应。他缓缓仰头,才发现帝君仙遁了,这应该是找帝后去了吧。
"凤九,你就别哭了,已经要卯时了,你再不入睡,身子会熬坏的。"白浅强撑着睡意,苦口婆心地劝着。夜华:"浅浅。"只见他脸上布满醋意,心疼自家夫人劳心劳力的样子。"夜华,你别担心。你先行休息,我再陪陪这丫头一会儿。"白浅站起身子,靠在夜华的怀中低声劝说。凉凉的唇,轻轻地落在白浅的鼻尖:"没事,我陪着你。"
"小九!你娘亲醒过来了!"折颜疾步上前,唤醒哭得迷迷糊糊,昏昏欲睡的凤九。凤九从床上一跃而起,强撑着累坏的身躯,懵懵懂懂地撞上了一块硬硬的东西,正想要退缩便被这个东西强行抱了起来。"怎么还没睡?"沉重的声音伴有些许责怪之意悠悠传出。
"帝君。"众人纷纷行礼,方才唤醒东华怀中的她。"帝...."还没说完便被他强行地塞回腹中,齿唇间的缠绵,让她流连忘返,贪恋着他的气息,久久不能释怀。"夫人不生气了?"深情的眼眸盯得她愧疚不已,靠在他怀中蹭了蹭,轻轻回应:"我不是故意的..."
"咳....帝君,我们先行照看凤九她娘亲去。"夜华低着头,不想再看他们二人腻歪,强行拉着白浅和折颜离开。"夜华!难得有机会见见帝君温柔的样子,何必那么早离开。"白浅气愤地埋怨道。"你很有兴趣?"夜华内心不平静地把她搂进怀中。折颜内心无尽地懊悔,为何不带白真过来,人家都成双成对,而我只能孤家寡人....
"夫君,你干嘛去了啊?现在才回来..."凤九伸手圈住东华的脖子问着。东华倒也很受用她唤他夫君,脸上顿时充满了笑意。随之,他把她轻轻地放在地面上,伸手把怀中的药草取出。"这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凤九歪着脖子问道。"这是西荒的蓝眼泪...对你和岳母的伤有奇效。"东华温柔地把药草交于她手中。"蓝眼泪,是何意?"凤九盯着那根药草。只见它拥有全蓝的造型,闪闪发光,像极了天上的星星,眨呀眨的。每一处的颜色都是蓝色,但总会让人有种错觉,根是深蓝的;茎是浅蓝的;叶子是天空蓝....诶不对,好似根才是浅蓝,叶子是深蓝....
一双手缓缓地盖住她的双眼..."蓝眼泪,是西荒的奇药。一甲子才长一次,每次长的数量越少,治病越有奇效。物以稀为贵的意思。它除了可以治病,还带有迷魂的效果,若是盯久了,可能会失身的,小白。"东华带着笑意叮嘱着。"真是可惜,它长得如此美好,却不得观赏。爱而不得,更为相称吧。"凤九把他的手紧紧握着:"你别学它啊!"东华挑眉,凑近她的眼前:"不知是何人先赶走我的。夫人那么好看,我却没缘欣赏,你说你像不像它?"凤九嘟了嘟嘴,靠在他健壮的胸膛上,轻声回应:"才不是呢,小白最疼你了。"东华:"嗯,小白最疼我了。"
"夫君,这种稀奇的药草,多半不容易得到...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说罢,凤九手忙脚乱地脱去东华的衣袍,细细地观看每一个部位,一点小伤她也不能容忍。"小白,我冷。"东华眯着眼睛,厚脸皮地撒娇道。凤九听闻心里一紧,完全忘了尊神是不怕冷的,更忘了自己夫君的无耻程度。凤九把东华紧紧地抱在怀里,还献出了九尾替东华暖身。东华被她乱摸乱蹭搞得热血直冲脑袋,一时难以控制便把她压在床上欺负。
"药草!你压到它了!"凤九害羞得乱编一个理由糊弄东华,因为现在还在青丘,他又还未设结界,被外面的人听到的话,她这个未来女帝的颜面就此败光了。见身上的他还未停止地吸允着自己的身体部位,凤九也能无奈地道出事实:"夫君,今天不行...那个.....葵....葵...水....."东华一听依依不舍地亲了一下方才被自己洗劫的地方,并把她扶正,靠在她额头上:"你很会折磨我...."
只见他额间的汗珠滴落,凤九心疼地抱住他:"很难受吧?"东华强撑着意识施法,让二人都穿上衣裳,并轻轻地推开凤九,把她安顿好,便靠在一旁休息,深怕自己再对她图谋不轨。凤九无奈地把被子盖在他身上,试图转移话题,让他好受一些:"这...你即没有受伤,那是如何拿到这药草的?"东华被问住了要点,加上刚才欲火焚身,脑子还未清醒便迷迷糊糊地编了一个完全不可置信的谎言:"知鹤在西荒,我让她交于我的。"顿时,狐狸洞里一内清净....
"东华帝君!你干嘛又去找她?还和她说话,那她交于你之时,有没有碰到你的手?还是碰到哪里了?"凤九醋得很重,洞里莫名漂浮着酸溜溜的空气...东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皱了皱眉头,心里暗自责怪自己,这下不知道怎么哄媳妇了。
"哼!"凤九见东华不理她,气得悻悻离去。
佛玲花温柔地坠,静得,就像一场永无终时的雪。«三生三世枕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