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干什么?”
“额……来帮你?”
“你……唉。我看你也出不去了。”
“就这?这就是你今天的全部?”枪手打断了对话。
“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令人失望。”洋子虽然占了下风,但语气依然严厉。
“你还是一点也不浪漫,老是什么选择啦、命运啦,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如果命运已经规定好了一切,选择有什么意义?”
“选择本身就是意义。”
“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投降怎么样?我保你个全尸。”
“抱歉啊,我不想向一个已经投降了的人投降。”
“又来了。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能随意作出评判?”
“哦?我不知道什么?”
“快动手吧。”枪手身后的黑衣人催促。
“别急嘛。”枪手回应一声,又转向洋子,“说了你也不会听的,你像是一个闭环。”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像是在案板上挣扎的鱼?”
“什么?”
“我问你,如果一条鱼确定要死了,鱼的挣扎还有没有意义?”
“不好说,你说这个干什么?”
“即使在知道结果的人看来,鱼的挣扎是白费功夫,但挣扎的意义不在于能否活下去,挣扎本身就是意义。”
“我以为你有什么高论,结果又绕回来了。”
“是啊,我也觉得是对牛弹琴。”洋子冷笑。
刘方刚进入这里开始不久就感到肚子里面翻腾、就好像有谁在故意搅动,终于,他吐了出来。
刘方像火山爆发一样瞬间从嘴里喷出巨量的、与身体大小和嘴的大小严重不成比例的水。
整个仓库里都是水汽。
洋子就像突然活了过来,持剑一闪突向枪手。
枪手显然没反应过来、而且洋子也太快了,完全不像受了伤。
洋子近了抢手的身。
洋子奋力一刺。
枪手努力闪躲。
刺歪了,剑贴着抢手的身滑过去。
洋子贴过身去,扭曲地跟枪手缠在一起,丝毫不顾及同时也给枪手暴露出许多自己的破绽。
洋子的裙子上好像长出了倒刺,把枪手划出了许多伤口。
枪手一开始有点蒙,但很快瞅准洋子后脑勺一枪托下去,接着一脚踢在洋子腹部。
洋子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倒地不起。
她依然握着剑,狠狠地盯着枪手,调整身形像是鱿鱼一样伏在地上。
枪手凝视洋子:“你刚才跟我废这么多话就为了准备刚才的一击?”
洋子盯着枪手,由于受伤太重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不现在了结你,我想你还会准备第二次。”
洋子盯着枪手。
枪手叹了口气。
“想听我的选择么?”
洋子盯着枪手。
“我讨厌那些有组织、有计划、有阴谋的人,因为他们想把一切变得合乎他们的条理、接着一切都变得无聊,我也讨厌那些坚持己见、一往无前的人,因为他们是个闭环、也挺无聊的。
但总的来说实际上两种人是一种,就是那些想得到什么、实现什么巨大目标的人,这类人的脑子都被那个什么目标填满了、看不见日常生活的小浪漫。
这就是我喜欢那些酒吧的原因,喝酒这种事情跟那些‘伟大目标’没有关系,也是我一开始讨厌你的理由。但最近我知道了,那些酒吧也是为了‘伟大目标’开起来的。”
洋子眼睛里露出疑惑。
“看到这些符文了?专门针对你的符文,他们说好像是某个上级BOSS制造的,我也了解到那位BOSS好像要拿这些酒吧实现什么……类似于天神显灵的东西。”
黑衣人慌了起来:“你还在磨蹭什么?快动手啊!”
枪手转头一看:“你们还搞不清情况?。我最终的选择,是粉碎你们和你们BOSS无聊的目标。”
话音刚落,枪手突然不见了。
接着枪声在黑衣人中想起,他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就倒下了。
一个黑衣人手忙脚乱准备拿出什么,但枪手的动作比他快。
他脑浆迸了满墙,手中的东西是和墙上不一样的符文。
枪手厌恶地皱了皱眉。
枪手把枪一扔,枪不见了,但枪声还在响,空旷地在仓库中回响。
接着墙上的符文都被弹痕破坏了。
洋子勉勉强强站了起来。
“这么说,你最后的选择是和我合作?”
“算是吧。”
“有一个问题,在你的标准里我也是那种要实现伟大目标的人。”
“嗐,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个美人。”
洋子表情疑惑。
“我叫Mark,今后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