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中,是一个模糊的人影。虽看不清他的长相,但她仍能辨出他是谁。
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忽然睁开,直视着她。
“你叫野,你的姓氏是这世上最为罪恶的姓氏,东。记住了。”
“怪什么?要怪就怪你的父皇,他杀了最忠于他的臣子。”
画面再转,却看到他闭着的双眼,血从眼中流下,鲜红的颜色刺眼至极。
“这一切,始于错,也忠于错。”
她在夜半时分忽然惊醒,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笑。
眉睫线交,梦里便不能自主;眼光落地,泉下又安得分明?
双列国,甘北,越崖城。
新一届“甩手掌柜”——东野,此时正安然地躺在软榻上,一本正经地磕着杏子。
咦惹,酸掉牙了。为了面子,只能死磕了。面瘫太子爷在心里内牛满面。
“殿下,臣有一事不明。”丰扬踟蹰着,还是开了口。
“说。”她将手中的杏子放下,拿着帕子擦了擦手。哎呀救星!她可以很有面子地丢下这酸死人的杏子了。
“为何殿下讲这件事情丢给双佑宗后,他却送了那么多礼品给殿下,以示谢意?”虽然说他们的做法比较缺德,但……这烂摊子也是双列国先甩给他们的。
有句话叫做,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
双列国也是过于依赖他们了。
“影响到他那件龙袍的事情,是咱能干涉的?”她抬了抬眸子,气场在一瞬间迸发,令丰扬差点失了神。
“这……我们确实不该干涉。”
“对了,这儿的事情我们处理的是不是差不多了?那……殿下准备什么时候离开?”丰扬低下的头有点晕抬了起来,眼中似有闪烁。
东野皱了皱眉。这丰扬,问的太多了。
“还要等个人。”她道。
“……那臣,告辞。”丰扬感受到她周身散发的寒意后,发觉不妙,便退出了屋子。
等啊,等另一个她。
怎么办,内心有点小鸡冻。
一越国,衡普,胥风城,聚龙山。
这大清早的,钟声就响了。
言空正洗着脸,突然这鹦鹉就飞了过来,站在脸盆的边缘……
往脸盆里拉粑粑。
拉,粑,粑……
看着他的眼神还带着挑衅。
球球,你毛是不是痒了?言空微笑着,默默从袖中掏出把匕首。
“嗷呜呜……球球不是故意的!大龙龙饶了我命吧!”未等言空反应过来,这鹦鹉便嗖的一下逃到不知何处去。
……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要不是他脾气好,早成盘菜了!
此时,山腰处,有禅观。
“你们仨,叫什么名字?”有禅挑眉,生上的灰色道袍却将他衬得更不正经。
“在下齐德隆。”“在下齐德强。”“在下东羌。”
面前的齐德隆和齐德强的面貌颇为相似,估摸着是对亲兄弟。这个东羌……姓东的都有点意思。
“齐德隆咚锵?你仨演小品呢。”有禅噗嗤一笑,这仨怕是走错片场了。
这三人顿时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我们是做陶器的。”
“那你们仨过来是想拜师作甚?”做陶器的来找他干什么?有禅懵了。
嗐,要怪也只能怪作者喜欢瞎搞咯。
齐德隆站了出来,拱手道:“我们是陶缘三兄弟,听闻大师威名,特来学习陶艺。”
有禅乐了:“我贫道什么时候——是做陶器成名了?”完了,这仨人不是找错人,就是脑子不好使。
“您不是一禅大师吗?”东羌问道。这难道不是一禅大师?那这人是谁?
“这山是聚龙山,贫道是有禅。你仨是认错人了。”有禅深吸了一口气。这三人真走错片场了,还把他当成什么一禅大师。
面前三位年轻人你瞅着我我瞅着你,场面尴尬至极。
那什么,懵碧树懵碧果,懵碧树下你和我。
有禅打着哈欠转身回了有禅观。真是烦人,大清早的不让他睡个好觉。
(注:1.“眉睫线交,梦里便不能自主;眼光落地,泉下又安得分明?”这句话取自《小窗幽记》。
2.“齐德隆咚锵”曲子赵本山某小品。
3.“陶缘三兄弟”与“桃园三结义”并没啥关系
4.等一下,是不是我又水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