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舟匆匆用了早餐赶去公司,吴妈收拾好餐盘后也离开了,偌大房子只剩我一个人连陪着解闷的小猫都没在。
这文叔动作也太慢了,暗暗想着拨了电话给傅舟。
挂断了?
“奇怪”再拨了过去这才通了。
“喂?”傅舟沉着嗓音,呼吸有些粗重。
一丝不安涌上心头。
“顾泽?”傅舟再开口,吐出一口气,本就低沉的嗓音更显沙哑,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头脑里闪过一个猜测。
我停住呼吸,调大通话音量,捕捉透过手机传来的声音,傅舟粗重的呼吸和那一声声不易察觉的闷哼……
当真是白日宣淫。
“精力挺旺盛,打扰了”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空气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脏,好脏。
捂住口鼻干呕,被他碰过的地方似乎都在散发着恶臭,后颈的牙印,被注入的信息素……脏死了。伸手抓向后颈,还能摸到浅浅的痕迹,残留着淡淡的红酒香,却同样肮脏的让人想要呕吐。
“脏死了脏死了……”被抓破的腺体流出血液顺着脖颈“啪嗒,啪嗒”打在洁白的地板上,像寺庙里的老和尚救赎灵魂敲击木鱼时发出的沉闷声,低头那一瞬就断了此前所有的妄想。
“忠叔,我想回家”
忠叔问我要了地址很快就赶了过来,他好像被吓了一跳,半天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着被血染红的浴袍半天颤颤巍巍说了句
“报警…报警!”
“报什么警啊,要把我抓进去呀?”我冲他笑笑。拿过他手中的外套,一件到脚踝的黑色大衣,它会把我裹得严严实实吹不到早春的冷风。
忠叔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一眼我的情绪,什么都没问只是静静地转动着方向盘,手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了,红褐色的摸起来黏黏涩涩的,说不出的恶心。后颈处的腺体还在流血,被浸湿了的衣领磨蹭着伤口,疼的让人呼吸一滞,眼前发黑。
不断的失血导致我并未发现忠叔的行驶路线有了偏转,眼眸失神映着窗外闪过模糊的景物像被人夺了魂魄。
头好晕。
软了身子向后靠,不想压到了伤口,猛的睁大双眼发出一声闷哼,看到忠叔皱着眉担忧的正看着,我扯扯嘴角,
“我没事,你专心开车”
“少爷,你就跟忠叔说是不是那个姓傅的欺负你了,你跟忠叔说……咱不怕啊少爷,你跟忠叔说,忠叔跟你出气,少爷哟,你说话啊”
忠叔说着竟然有些哽咽,四十多的人了动不动就哭,真是……唉
后面忠叔断断续续又说了什么我没有印象,想来跟我在前面听的应该差不多。
我应该是睡了过去,昏昏沉沉中感觉有光照进眼睛,真亮啊,亮的让人想移开视线却没有力气。
啧,真疼。
傅舟,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