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宫中越发不太平了,加之前些日子巫蛊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冯太后为稳定宫中之人的心绪,特地办了一场家宴。
凝漪因为婉嫔之事,心情一度低落,也没什么心思赴宴,便称了病,待在凤栖宫中。
晚宴进行到一半,齐王正独自一人坐在席位上自斟自酌。
有个宫女鬼鬼祟祟的走到齐王身边,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齐王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宇文时微微有些诧异,挑了挑眉,问道:“现在?”
“是,娘娘已经在凤栖宫候着了。”
宇文时上下打量那宫女一眼,眼生的很,不是往常跟随在凝漪身边的那几个,一时间有些怀疑。
往皇后的席位瞧去,空荡荡的,想起适才派人打听过,其称病未来。
何况巫蛊一事,凤栖宫的宫女大都换了一批,许是新入宫的宫女吧。何况这种事,自然是不能差眼熟的宫女来的,免得被人瞧去,说了闲话。
也未细想,便应道:“本王知道了,这便过去。”
他起身,朝太后和宇文晖行了一礼,道:“母后,皇兄,臣适才饮酒过了,有些头疼,想出去透透气。”
冯太后微微颔首,待齐王离去,差了雪落偷偷跟随。
宇文时自幼习武,感觉到有人尾随,刻意绕到湖边亭子那坐下。
雪落跟着看了一会儿,见齐王只是在亭子那儿坐着,便回去了。
宇文时见雪落离开,正欲起身前往凤栖宫,后发觉不对,回头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身后跟着的宫女。
他那周身的压迫感让宫女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说:“齐王殿下快走吧,别让皇后娘娘等太久了。”
宇文时温柔一笑,但一双星目深不见底,没有半分笑意,问道:“本王最后问你一句,当真是皇后派你来的?”
“奴婢不敢欺瞒殿下。”
宇文时冷冷地说:“我不管是谁派你来的,但本王提醒你一句,不要试图陷害皇后,那代价,你承受不起。”
说罢,转身离去
华安宫。
晚宴结束后,南知意斜倚在贵妃塌上,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殿中跪着的,赫然就是适才给齐王传话的那个宫女。
“奴婢办事不力,让齐王看出破绽了。”
南知意勾起一抹冷艳的笑容:“无妨,只要他离席了就好了。”
宫女疑惑的看着南知意。
南知意:“你再替本宫办件事,将齐王晚宴私见皇后的消息放出去。”
“是。”
数日后,凤栖宫。
“娘娘,宫中盛传,您和齐王有染。”兰卿小心翼翼的开口,看着凝漪的脸色。
凝漪正对镜描眉,不在意地说:“流言罢了,又没有证据。”
“但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是前些日子,太后办家宴,齐王中途离席,私下见了您。后来奴婢问了一些宫女,齐王那天当真中途离开过一段时间,再者那天您又称病没去。”
凝漪拿着眉笔的手一滞:“陛下知道吗?”
“宫中传的厉害,只怕,早已传入陛下口中。”
“随本宫去书房找陛下,本宫亲自跟他解释。本宫不会一次又一次让她们用此事做文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