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的春风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苏僮“你不怕?”苏僮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春风笑着收起了枪“你若乖乖的,便不会成为我的枪下鬼,要不然不知道那天我就能杀了你,杀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听懂了吗?”温柔刀刀刀去人性命便是说的春风了。苏僮点点头,也不敢在说什么。
她被松了绑,环看四周的环境,确认这是妓院后,便开始心生害怕。到她又不敢表露的太明显,“我姓苏,单名一个晏,不是什么格格!是来天津串亲戚的,不知怎么就被人带到这儿来了,您好心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让我的亲戚给你送银子过来怎么样?”
春风抬眼打量一下苏僮:这姑娘比起往常带来的可是淡定多了,长得如此清秀可人,可能李贵说的是真的。可惜了李贵一条贱命!春风就是这个样子吃软不吃硬。“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听李贵说你还是个雏,明天开始你就给我接客!头一晚上的钱你与我三七分,怎么样,够给面子了吧!”苏僮紧皱眉头,:莫不是要碰上硬茬了吧?
苏僮摇摇头,“不是钱的问题,您就放了我吧!我死也不会做妓女的!”春风看了看她执拗的样子,像她当年一模一样。“我不会放了你,当然我也不会逼迫你,我更不会喂你吃得!你在这屋子里好好的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叫我,立刻给你换身衣服!”春风转身离去,身边的人把门一带,便隔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她越想越怪,是谁把她送到这里来的,还知道他是个格格,还知道……还知道她是雏?仔细算算加上鹤韫走得那天至今已是十七天了,家里到底有没有出什么事呢!越想越着急,她不停的拍打窗户和门,希望和他们讲讲道理,可惜没有一个搭理了她的话!
德明苑这边最后一场堂会唱完,
“师兄,小僮失踪五天了,警局那边也没有消息,怎么办呢!”张泽紧皱眉头思考了片刻,“你们收拾好行李的先走,我留下来找找小僮。”刘扬看着直发愁,“师兄,怎么能留你一人呢!我们晚些日子回北平吧,一起找找小师妹,人多力量大!” “就是啊师兄。”
一旁的王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师父说了,一定要让我们这个时间回去,如果我们一行人在天津久久不离去,师父不知道要怎么担心呢!”
“师父应该会理解我们的吧,毕竟小僮也是他的徒弟啊!怕不是又是你给送到你哥哪儿去了吧!”
王冰起身就要往说话的徐盈盈身上扑“我撕烂你那个嘴!你放屁!”徐盈盈在一旁也要急了,“你要不是嫉妒小僮深得师父 师兄的喜欢,你能让你哥公报私仇把小僮折麽成那样嘛!”气的王冰手只发抖,
“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又怎么了,没准就是你污蔑小僮呢!”
“看我今天不撕烂你这张臭嘴!”
“我还想教训教训你呢!”一瞬间两人便撕打起来。
“够了!给我把他俩拉开!”
张泽强压着怒火,“你们先回北平我在找找!”
王冰掐着腰“我不和你们一起走哈,看着我心烦!”,说完转身离去,
“你去哪儿啊!小僮还没回来,你在丢喽!”
徐盈盈拉住刘扬,“你管她做甚?她肯定是去找她哥哥了呀!你别操心了哈!”
刘扬望着远去的背影甩开徐盈盈的手独自离开。
三日后,德明苑回京,只剩张泽一人住在春风楼的对面客栈,时不时望着窗外。想着他和小僮的过去,:她不该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若她不是格格,若她早些出现可能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了,他们应该会很恩爱的过以后的日子,可惜了……
“春风姑姑,那女孩到现在还是没有服输!”春风点点头,轻轻拂着美人扇,“这才是第一个八天,若她倔强着,应该还有第二个八天!”
苏僮坐在床前,听着门外的动静,闻着浅浅飘进来的香味,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和折腾了,饿的滋味是无法言语的。
一阵阵脚步传来,轻轻的敲了敲门,只听的门外传来声音“你还好吗小姑娘?”苏僮听得门外之人是个女子,便将防备心放下些,只见门轻轻的开了个缝,蹑手蹑脚的走进屋,轻轻的关上门。
那女子身穿青纱色裙,腰间系着一条白凤形装的玉带,腰侧身下挂着一个香囊,那香囊好似还有字在上头。那女子发辫盘为鬓,上缀玉晶钿三朵,散碎发于背。发尾露着半臂,那模样好不诱人!
那女子打开手中的食盒,“我在厨房哪儿偷来了点吃的,你来吃点。”苏僮望望那食盒里的饭菜咽咽口水,摇了摇头。那女子笑了笑“嗨,我当什么呢!”那女子伸手拿起筷子把每个菜都品尝了一点,“小人儿不大,防人之心还不小呢!”
说完苏僮入饿虎扑食一般,冲到桌旁,开始用手抓着吃,她实在是太饿了,好在那女子心善还送来了酒水,要不然,她就要被活活的饿死在这儿了。
那女子看着狼吞虎咽的苏僮伸出手倒了杯水“你既然这么聪明,怎么被人卖到这儿来了?”苏僮停手看了看那女子擦擦嘴上的油,转身跪下磕头
“好心的姑娘,你若没有出现我就要饿死再这儿了!我姓苏,是来天津走亲戚的,结果被人拐骗到这来了!”她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苏僮不能告诉她的真实身份。
“苏姑娘,我叫周沁我比你长几岁,你叫我沁姐姐!”周沁抚摸着苏僮的发鬓,眼中充满了同情的眼神。
“沁姐姐,你能帮我出去吗?姐姐,我要是出去后,我当牛做马报答您!”周沁扶起地上的苏僮,摇摇头“苏姑娘,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帮不了你啊,而且,你失踪后的这几天你的亲戚并没有去警局报官,说明你对他们来说还不是那么的重要,既然如此,你出去后和在这里有什么区别呢?”
苏僮一把推开她的手,“不,不可能的!士可杀不可辱!我的家人还不曾知道我失踪,要是知道必会来救我!” “你真的这么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