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述肆

　　趁阿玛上朝的时间，一大早我就起床出了王府，因为关老头的原因，我换上男装正大光明的从正门走了出去，我几乎每次都会在那家绣坊看上许久，有的格格爱宠物，有的格格爱花草，有的格格喜爱女工，而我苏府的格格，竟然喜欢看绣娘绣花……我为了每次可以正大光明的来看绣娘的手法，每次都会买上一两匹布走，店家见我来也习以为常。有好几次，店家都怀疑我是不是相中他们的绣娘了。

　　“苏公子，今儿，您是想要什么花色的还是什么布料的？这几天有刚进来的蜀锦布料，其实啊，你大可不必亲自来，您派人说一声，我们就能给您送到府啊！”我没有理会他，我盯着那个小绣娘一直看，“店家，她绣的是什么图案？”店家立马让那小姑娘停了手，让她给我解释那女子起身莞尔一笑 “回公子话，小女子绣的是玫瑰花”我看了看那图案笑出了声音“你当我小孩子嘛，玫瑰花我又不是不曾见过，你家玫瑰长这个样子嘛？你要说你绣的是花，倒是很像牡丹啊，牡丹花骨大，你这花骨绣出来就很大，你说他是花骨小的玫瑰？” 那姑娘没有反驳什么说，坐下拿起针线“公子要是有时间，不妨等我绣完，您在瞧？”我也是不信这个邪，明明是个牡丹的花骨，你要给我绣成玫瑰，鬼才相信。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便坐着看了一下午，她的的确确给我绣了一朵牡丹，“你是在戏耍我嘛？这不就是牡丹嘛？”她还是没有说话，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让我气到想杀人，她不紧不慢走过我身前进后院那起一瓢水就要往牡丹上泼，“公子，我若将这牡丹变化做玫瑰，你便将这匹布买下如何？”我笑了笑“我今儿见了玫瑰，我自然买下它，若是不曾见到，你……”这位还不等我说完话，一瓢凉水泼到牡丹之上，霎时间，她的针码线段立马开始遇水收紧起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牡丹变成了玫瑰。看的我都惊呆了。“公子，玫瑰现身了，您是不是要履行您的诺言了。”我把眼神从玫瑰上拽回放到她身上“本公子不是说话不算数之人，只是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吗？”她莞尔一笑“不能，若公子有时间，可以常来，你看的次数多了，你就知道是什么道理了。” 我回过神来买下了她手中的布料“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郭念毓” “在下，苏僮。”

　　从哪儿之后我便时常去绣坊，后来我才知道其中玄机，“苏公子，今晚可有时间？我带您去听听戏？”听的我一愣“戏？我记得我印象里好像不曾有这么个形式，”念毓一乐“呵，您这种公子哥不应该经常去泡戏楼，茶馆什么的嘛？哦，您家不是妻子管的严谨吧”我摇摇头“你不要取笑我了，我家中并无贤妻，而且，我确实没去过戏楼，茶馆，让你见笑了。”念毓跟我说，他有个表哥在戏楼学戏，没事就经常在戏楼捧场，奈何戏楼去的大都是公子爷，没有女孩，她只能在休息室偷听，这下结识了我，便可以一同坐下喝茶，听曲了。

　　我随她买了票坐在靠前的位子上小二给我们上了茶水和一幅画，就是这幅画，认识了我的张先生……

　　那画，是今天所有上台的角儿的装扮，第一张印入我眼帘的便是张先生。那时的我，不识得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叫华云龙，唱了一出黄鹤楼，那腔调真的好听极了……从哪儿以后我便时常去醉桃源(戏楼)。

　　那醉桃源便是京城中数得着的热闹场所 ，有什么新鲜的事儿来醉桃源没有您听不到的 ，一早便有陆陆续续的客人来吃饭。有时，我也会提早去醉桃源想着边吃饭边听戏，怎知，戏班的班主有规矩，不让这些饭客听戏，所有去醉桃源听戏的，都是晚上消食去的，不存在边吃饭边听戏的好事。

　　华云龙的声音仿佛在我心中种下了种子，时不时的就会吊着我去，后来，因为绣坊事情比较多，念毓就不怎么经常来了，便成了我一人独坐一桌，那感觉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