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生草[张云雷杨九郎(九辫)]番外
北京啊,你想出人头地难,可想饿死也难,再不济凭张云雷这张脸,去当个酒保服务员也是有人要的,一开始张云雷想过各种小时工,可都要先干一个星期才能给钱,倒是有搬砖,扛水泥的活,临时工一天三百,但张云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认为自己抢的过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
张云雷先是找了个小饭馆,正规酒店招人条件很高,而且月结,他现在得赶紧找到当天就能结钱的活儿,才能解决晚上的住处,小饭馆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开的,同意日结,每天中午人多的时候干四个小时,一天八十块钱,这对张云雷来说很不错了,当天说好了当天就开始干。
张云雷很虚弱,病根本就没好,但他不敢表露出一点难受,身体虚到一用力额头便渗出了汗,他只能开玩笑说:“姐,您看我,到底是年轻人,身强体壮的,一下子就干的热火朝天了!”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下午两点就结束了,老板给了他八十块钱,他攥着这点钱,看了看旁边胡同里最便宜的招待所,那里还要一百五呢,张云雷开了间一百二的,这里最便宜的,因为是装修的时候算错了面积,剩的几平米空地,里面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张云雷躺在床上蜷起身体,突然间的劳动耗尽了他的力气,这里没有被,身体虽然很累,但好在精神还不错,他计划再找一个晚上的工作,和中午的错开,一天挣两份钱,应该能解决温饱。
床上没有枕头,没有被子,他就只能抱住自己保存热量,天黑了以后,他才发现,这里连灯都没有,仰头望着天花板上的裂缝,发现里面有什么东西亮着,他站起身来把东西抠出来,是个监控?
张云雷后背泛起了冷汗,这家招待所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么侵犯别人的隐私?他打算下楼找老板,下楼梯的时候一阵眩晕,差点一头栽下来,扶着把手堪堪稳住自己,他不能倒下,他好不容易逃离了杨九郎,他好不容易就要有新的生活,他的人生才刚刚要开始,他怎么能倒下?
扶手上的木头扎进了张云雷的手,他没发现,稳住了自己以后就去找老板理论。
“老板,我刚在我的屋子里发现这个东西,你最好解释一下,不然我就报警了!”张云雷举着红外线的小摄像头,周围的人像看精神病一样看他,他不为所动,等着老板给个说法。
老板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还有这么天真的人:“小子,我是看你可怜,才让你在我这住一晚,我劝你最好别惹事,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过了今晚你走你的,我过我的。”
“你这是侵犯别人的隐私,我有权告你的!”张云雷一把摔了摄像头,拿起桌边的电话就要报警,他没有手机,之前有一个的,被杨九郎摔碎了,后来杨九郎给他买了一个,他不肯要,又被他摔坏了,这才没办法用的座机。
“小子!你故意找茬是不?”老板夺过电话,捏住张云雷的手臂,张云雷这才感到疼痛,看见衬衫上渗出了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该是伤到哪里了,老板看这么一个小鸡子似的人,也不像条子,使了个眼色,身后围住了几个彪形大汉,老板把张云雷推到他们一群人中,拍了拍手,好像嫌弃张云雷身上脏似的:“弄到胡同里面,给我好好教训教训,然后留口气,丢到外面去!”
说完就转身上了二楼:“真是晦气!妈的,脏了老子的衣服!”他说的是张云雷手臂上的血蹭到了他的衣服,骂骂咧咧的上了楼。
那几个人拎小鸡子似的把他拎到后面丢到地上,张云雷挣扎了好一会才扶着墙站起来,为首的那个人手腕捏的嘎吱响:“兄弟们,来吧!”
你要说张云雷啊,真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你这个时候态度好点,认个错什么的,是吧?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他不的,他非要挺着个脊梁,梗着脖子:“你们真是无法无天!”
“哎呀呵……给我打!”为首的那个人都气笑了,松了松手腕,一拳就打在他胃上。
“啊……”张云雷被打跪在地上,杂乱的拳脚落在他身上,真的是……好疼啊……
打了也就三五分钟的样子,地上的人就不动了,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一个人说:“差不多了,他这么没用,几下就晕过去了,咱们还是别闹出人命的好。”
“是啊,给他扔出去吧,倒在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这店是黑店呢!”几个人调笑着给他抬出那条没人的小路。
杨九郎是一路跟着他的,后来远远的看见他在小饭店里当服务员,在车里沉默着看了好长时间,后来一言不发的走了,晚上的时候来人报说跟丢了,杨九郎愣了一下:“是不是发现你了?”想不到还蛮机警的嘛,无意间漏出一丝微笑,真是个聪明的人呢。
“是这样的老板,我一路跟着他,看他进了个小旅店,我担心他发现,就过了一个小时才进去的,进去以后想打听他住哪间房,想找个离他近的,谁知那老板说今晚没人来住店,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就随便开了间房上去了,想着找一下,可真就没找到,人……真的就……丢了……”
“这倒是奇怪了……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呢?”杨九郎合上报纸,抬起头:“你能确定一路跟着他,到了旅店才不见的?”
“是,老板,我眼看着他进去,再也没出来。”穿西装的男子低头应到。
“那就去找一找吧。”杨九郎起身随手拿了件外套,西装男立马上前帮着整理了领子:“需要我吗?”
杨九郎出了别墅,西装男一直低着头,知道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嗯”才抬起了头,松了口气,后面秘书上来:“你最好祈祷你跟踪的人没什么事儿,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