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权当看戏了,横竖跟他们没关系。
“陛下,今日是宫宴,其他的事明日再议吧!”皇后沉默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就听皇后的,其他的事明日再议。”皇上端起酒杯,畅饮起来。
钟离韶罗时不时转过头看看周静阑,而钟离韶明则是频频敬酒给周静阑,周静阑却之不恭,脸上时常挂着假笑。
喝了许久,也不见周静阑有醉意,想必是青鸿剑法对迷惑性药物的抗性吧。
酒中含有使人兴奋的药物,是迷惑性的一种。
钟离韶明不明所以,只当周静阑酒量好,对饮许久,他竟有了一丝醉意。
钟离韶罗心中生出一股酸劲儿,猛地灌自己酒。
萧宁儿在远处痴痴地望着自己的太子哥哥,也对周静阑生出深深地恨意。
华瑜公主看见她这个样子,用袖口轻掩嘴角阴冷一笑,心中涌出一计……
一阵笙歌,宴会接近尾声,皇上皇后先行离开,同来时一样,大臣们带着些许醉意行礼:“臣等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紧接着,大臣们纷纷离场,周静阑也随父亲离开了宫中,毕竟明日还有赐婚宴需要她应付,她需得养好精神,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马车上,周将军一脸担忧地望着女儿:“阑儿,你风头过盛,为父怕……”
“父亲大可放心,阑儿今日宫宴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引出要加害我的人,阑儿的酒中有毒,我让蓉儿查一查这幕后黑手是谁。”
周静阑的坦然让周将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了解女儿,从一开始就不了解。
他的大半生都是在血雨腥风中度过的,遇到周静阑的母亲,再到有了周静阑都成为了他余生最大的欢愉,可是悲剧却一个接一个发生,他真怕有一天自己应对不了,周静阑又该如何是好?
他是一个父亲,命运对他很残忍,他几乎没有参与过周静阑童年的任何事,唯一一段经常在一起的日子,还是在军中。
他一步步地把周静阑培养成了一个步步为营的杀手。
他本想护周静阑一世周全,可到头来他为周静阑做的事寥寥无几。
周静阑对父亲的感情很深,但是这种感情也在母亲死亡的那一刻,被她埋葬了,剩下的是极为客气的尊敬。
马车平稳地停了下来,周静阑先行下车,然后扶着周将军一同进入将军府,“父亲,宴会上您也没怎么吃,用不用阑儿吩咐小厨房做点夜宵,您吃些?”
周将军不惊讶女儿身体的冰冷,他知道青鸿剑法的事。
“嗯,你也没怎么吃,和为父一同吃吧!”周将军慈祥的目光让周静阑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阳光。
“嗯,那阑儿先去换一身衣服,这衣服再好看毕竟不方便。”
周将军回了声“去吧!”然后转头吩咐蓉儿去准备夜宵。
偌大的将军府,此时多了几分生机,膳堂内,周静阑和周将军一同吃着夜宵,膳堂点了许多灯,明亮地紧。
桌上摆着些易醒酒去火的药粥。
“父亲,您打算何时举报马赛?”周静阑正喝着粥,忽而目光闪烁了下。
“使臣大约会停留一个月,这马赛肯定要定在使臣在的日子,近几日还要招待赐婚宴的贵客们,抽不出时间。”
“父亲,不如定在十日后的花灯会上吧!那时候人多热闹,而且有充足的时间筹备。”
“就听阑儿的。”
一阵谈话结束后,宵夜也吃的差不多了,周将军就让周静阑早些休息,明日还有赐婚宴要招待。
“蓉儿,若祁去休息了吧?”周静阑回到浮华苑的寝室内,侧伏着床边。
“回小姐,您中午让他下去以后,他把包裹收拾好就出去了,没说干什么,只说等他回来就知道了。”蓉儿站在周静阑身边回道。
“没事,任他去吧。他初来乍到是该出去了解一下。叫人伺候我沐浴吧!”
“奴婢这就去,小姐请先等着。”
周静阑挥了挥了手示意蓉儿下去,然后闭着眼疲惫地揉着额头,她实在太累了,不知不觉中竟倒在床沿睡着了。
“小姐?小姐?”蓉儿回到寝室准备叫周静阑去沐浴,却看到周静阑睡在了床沿边。
“蓉儿啊!”周静阑缓缓睁开眼,揉了揉眼睛,“走吧!去沐浴。”
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只有周静阑了。
许是太累的缘故,周静阑被蓉儿搀扶着来到铺满花瓣的浴盆便,褪去身上的衣服,踏进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