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物体砸向地面的声音,响声不小,可以说是惊天动地。而这声音的制造者正坐在地上揉着脑袋......
祁靖淮嘶......
说不疼是假的。虽然当兵这么多年以来,受过的伤,尝到的痛比这个不知多出多少倍来。这种程度的疼对他而言是习以为常。
但习惯了不代表没有痛觉。痛感不会因此减少一分一毫。所以每当受伤的时候,他还是和常人一样,还是会摸一摸伤口,喊句疼。
祁靖淮怎么就睡着了呢……
他轻轻抱怨着。其实也不能怪他。那人自从走后。就没见回来过,要他一个人在这从白天等到傍晚也着实无聊了。
缓过劲来,揉了揉依旧有些朦胧的眼。终于注意到摆在床头的陶瓷碗。
祁靖淮这是什么鬼东西......?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嘟囔着打开了碗盖。一股不小的异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屋子。
祁靖淮(......中药?......他送来的?)
祁靖淮皱了皱受刺激的鼻子,单手端起盛的中药的陶瓷碗。
还是温的......
他应该刚来不久......
轻轻抿了一口,他难受的皱起眉毛。
祁靖淮……好苦……
祁靖淮(这是什么破药,比我以前喝的都苦多了……)
祁靖淮(不会...有毒吧……)
祁靖淮罢了罢了,反正都喝了,长痛不如短痛。
一口闷
对着空空如也的中药碗,竟有股暖流缓缓流过心房。
祁靖淮……谢谢。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之上,月色之下的屋顶上坐着一抹蓝色。月光照在他身上,映出他颀长的身形。眼光柔和,面具之下的唇弯起一抹好看的孤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