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靖淮嘶……好疼……
慕岚越......哪疼?
祁靖淮头疼,腿疼,全身都疼......嘶
迷迷糊糊的,他根本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想都没想,开口就答。可答后又突然察觉到不对劲,猛地坐起来回头环顾四周,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晕倒前所在的雪地,而是一间陈设简单的小木屋。
一抹蓝色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很快开始打量眼前这人,身形极为颀长,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青白玉佩。一头如墨的乌丝用银白的发冠一丝不苟的束起。持一把长剑,剑身如冰似雪,剑柄雕纹古朴端庄。此人虽是装束清简,但仍是凛凛逼人。
可当他开始打量这人的脸时便愣住了,虽然用面具遮挡住半张脸,但还是能看出这人气度不凡。
尤其是看到这人的一双杏眼,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好像能瞬间把人的魂魄勾走。
慕岚越......看够了吗?
冰冷的声音响起,他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可又突然想起来自己晕倒前,周围分明是一望无际的雪地,方圆百里,除了自己,一人都没有,可这人突然冒出来……
想到这里,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一下子翻身下床,顺手抽出自己的配剑,架在眼前这人白皙的脖子上。
祁靖淮你是谁?
慕岚越......
这人好像根本没听到他发问一样,冷冽地撇了一眼项间架着的剑,冷笑一声。
......
看着眼前这人目中无人的样子,他心中的不满一点点扩大,手上的力道也开始一点点的加重,锋利的剑刃在这人白净的脖子上划开一道伤口,鲜红的血顺着剑刃渐渐滑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冰冷的地上。
祁靖淮......说......
金黄色的阳光从窗子透过来,洒在两人的身上,拉长了两人的影子,而艳红的血给这个空间里增加了一丝不属于他的美。
那人无视掉眼前人凛冽的眼神,拔出自己的剑,随手在床边的木桌上刻了一个字,“越”。
越?自己晕倒前好像是看到有个人影,可他,又是谁?
祁靖淮......为什么救我?
祁靖淮迫使自己的目光从对方颈上的伤口上移开。说实话,人家前脚刚救了自己,后脚就在别人身上划了个口子,就算脸皮再厚多少也会有些歉意啊。
......
祁靖淮......对不起
半响,终是为自己刚才的冲动买了帐,可对方好像并不在意,也并不领情,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转身便离开了屋子。
......
这是。。。走了?
就这么走了?那我怎么办?这是那?你是要我在这自生自灭吗?
纵使心里一万个问号,可也只能乖乖在这待着。理由只有一个,自己现在浑身是伤,就算他想走,也走不到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