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一觉睡的很安稳,醒来时看到徐审文端正的坐在餐桌上吃饭,穿着黑色西装修服打着红色的领带,修长的手指搭在白色的餐布上,宝蓝色的袖扣内敛大方,浑身被暖洋镀了一层金色的灯光,神圣不可侵犯。
“徐叔叔早上好。”阿若有些诧异他起的比自己还早
“早。”徐审文没有抬眼看她,低头盯着餐盘的另一侧,若有所思
阿若有些好奇的走向餐桌,站在徐审文对面,歪着头看他在做什么
“A地不用收购了,C地派人盯紧些一旦升值就炒起来…………”徐审文看着电子屏幕的会议厅,冷静的做着决策
阿若乖巧的坐下吃着吐司面包,她突然意识到,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有其他人,难道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种事还要我来教你吗?”徐审文平淡的语气中却流露出不容反驳的威严
阿若吃的格外小声,内心的忐忑程度就和会议室里的人一样,想要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夏安然呢?告诉她五分钟内必须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拿着土地合格检测报告。”徐审文眼里闪过寒光,瞬间空气冷了几度
“半个小时后我会到公司,所有人出一套完整的方案………没有的话滚蛋。”徐审文说的不轻不重不痛不痒,却有着及其大的影响力,就凭着他白手起家缔造商业新世界的手段,没有人不拜服
徐审文摘掉了蓝牙耳机,冷冽的神情恢复了正常,喝着手中的牛奶
“……徐叔叔,我今天还要上学。”阿若犹豫了很久才说出来
“位置?”徐审文说
“XXX,离你的公司很远……”阿若嗫嚅着说,这句话本来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徐审文却停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杯子,不只是何意舔了下嘴角:“没事,我可以亲自可以送你。”他特意强调“亲自”两个字
阿若与他对视,大脑处在崩溃边缘:“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徐审文笑的明媚:“不麻烦。”
不知为什么阿若感觉他更像是在说 我乐意,太罪恶了,她竟然在意淫自己的小叔叔
“快放假了,我提前把家里的佣人都放了,没有司机。”徐审文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阿若脸顿时绿了,她感觉自己没救了,太容易自作多情。
吃完早点,徐审文把阿若送到了学校附近,刚下车没走几步,一个邪里邪气的男孩一把揽住阿若的肩膀,打趣道:“大小姐这是唱的哪出,改走清纯路线了?”
阿若没有拂开他贴满纹身贴的花臂,白了他一眼:“去去去,别拿我寻开心,烦的很!”
“刚刚你坐的是谁的车啊?我怎么没见过?”大头望了眼黑色的车子,却看不清里面的人
“我叔叔…”阿若也望了眼缓缓离去的车子,同样的也看不清车子里的人,直觉告诉她徐审文正盯着自己,盯着大头,盯着她的肩膀看。似乎是意识到这一点,阿若用力把大头的花臂拍下来
“你有病吧?”大头怒了:“不就是问个问题吗!”
感觉到身上的视线消失了,阿若看着黑色汽车远去,风吹的她紫色的连衣裙摇摆不定,过了一会又恢复正常问题学生样:“李大头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大头捏着瘦鸡的拳头,想要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你再骂我信不信我揍你!”
阿若对他竖了个中指,猖狂的骂道:“李大头,头很油。抽烟喝酒尿裤头。”
“嘿!你有种站住别跑!”大头追着阿若跑
阿若一口气跑到班门口,喘息未定,江唯一拿着语文作业招呼阿若过去,他是个四十岁的中年瘦高男人,头有些秃顶长相柔和脾气如是,教书更是有一套,阿若在所有的课都在捣乱,除了在他的课安分听讲
“语文老师好!”阿若兴是冲冲的说
“叫语文老师怪生疏的,若同学你不知道老师的名字吗?”江唯一打趣道
“知道,江老师好!”阿若满怀敬意的看着他,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尊敬一位老师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刚刚去年几问了下,你这回语文试卷好像考了一百二十分,年级第二名。”江唯一笑眯眯的看着她,银丝眼镜闪烁着精光
“真的?”阿若开心的原地大圈
“快别偷着乐了,帮我把这个语文作业放到办公室去。”江唯一把作业递给了阿若
“保证完成任务。”阿若飞快的走向了语文组,路上遇到李大头朝他挤眉弄眼,气得他牙痒痒直跺脚
放学时,阿若还在愁怎么回家,这不,徐审文靠在车旁边朝人群张望,阿若快步朝他走了过去,神色带着难掩的激动,其中不乏有一堆花痴女像个苍蝇一样飞来飞去,试图和徐审文套近乎,最终带着怨恨的目光瞪着阿若
阿若收了在学校张狂的模样,乖巧的坐到了车里,徐审文就像是她的镇定剂,她在他面前耍不了横
良久,车里的空气不得流动,马路上有些堵车此时正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天色一点一点变暗,外面晕黄色的路灯霎时亮了起来,阿若投过后视镜看着男人紧缩的眉头,情不自禁打破了这份难得的沉寂:“徐叔叔……”
“嗯?”鼻音发出,性感极了
“………我明天去朋友家玩,可能会晚点回来。”阿若憋了半天才憋出那么一句,这可比语文的作文难多了
安静,安静,安静。
过了几个绿灯,路瞬间通了,车速也越来越快,好几次差点撞到人,阿若感觉难受极了,心跳到了嗓子眼,想让他放慢速度话到嘴巴全都喂了风
“今天早上那个朋友家?”徐审文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波澜,捏方向盘捏到泛红的手却暴露了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嗯。”阿若知道这样说会让他生气,但她还是说了,她对他说不了谎话
“早点回来。”徐审文说
阿若得到了允许,像是个脱水的人一般瘫到了座椅中,到底在慌什么?她自己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