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句徘徊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走向那座装潢古典华丽的洋房。
沿路是绿油油的草坪,奇形怪状的鹅卵石铺地,四头面目狰狞的貔貅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惊悚,怪异英式的烫金木门漆折射出妖治的光芒,引诱着参观者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
这家主人品味真奇怪,欧式的风格里竟然参杂着中式的因素,不伦不类。
阿句闷声往里走,碎花连衣裙紧紧贴着饱满的小腿肚上,黑长发被挽成了一对麻花辫随意的搭在胸前,白嫩的手提着黑色的布包
“喵———”
阿若被逃窜出来的黑影吓住了,定睛一看是个英国短白瞎猫,一个红白色发光的眼睛像个X光射线,扫过阿若,停住看了一会儿又逃跑了
阿若稳住了呼吸,拍了拍胸口,心里却像有演唱乐队般,聒噪不安,你真没出息!自己暗自挤兑自己,却不是因为那只吓人的瞎猫
“吧嗒。”
阿若没有听到,欲往前继续走
“你是……” 冷冽的男声在阿若的身后响起
阿若瞳孔骤缩立刻回头,路灯的白色萤光疯狂的涌入了眼中,她一丝不挂的暴露在灯光下,每一个表情动作都被无限的放大,暗处的男人却只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很高很瘦,宽肩窄腰黄金比例
“我叫阿若,李甄华的女儿。”阿若紧张的说,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男人
“嗯,我叫徐审文。”男人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没有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又或者在剖析她
“徐叔叔好。”阿若攥着发汗的手心,稍微往暗处退了一步,白色的灯光只洒到了她的半边脸和碎花裙子和蕾丝白袜和褐色牛皮鞋上
“你父亲托我照顾你一个月,你知道吗?”徐审文从暗处走出来,晦暗不明
阿若听到徐审文的话时愣住了,“照顾”的含概面很广啊,她已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孤男寡女的难免不会想歪,就算是父亲的朋友
徐审文穿过了明明灭灭的灯光,走到阿若身边,垂眼看她眼神令人费解:“还是以前的发色好看。”
“啊?”阿若抬头看他,不由自主跌进了迷人的汪洋大海中,温柔的窒息,顿时呼吸错乱,男人靠她如此的近,浓密的眉毛,深邃的蓝眼睛,挺拔的鹰钩鼻,薄凉的唇,深刻的棱角,在这一刻放大到极致
“我在你父亲办公室见过你的照片。”男人平静的解释,眼底下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波涛汹涌
阿若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一次又一次搔痒着耳蜗,清清冷冷的气息环绕在上方,却无法逃脱:“学校不许染头发,只能染回来了。”
徐审文看不惯她乖的娇憨样,动作随心动,自然而然的伸手理了下她溜出来的一缕黑发,别到了她柔软的耳朵后面,又不经意间摩挲了一下
阿若脸不争气的红了,她没有闪躲顺从的任他摩挲接受他的审视,不置可否的是她想歪了,再一次看向徐审文:“你,你想做什么?”
徐审文随意的摊开了手,面色不变的看着她说:“你头发乱了。”
阿若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男人身上有种说不清的魔力深深的吸引着她
“进去吧,外面冷。”徐审文突然变的有些冷淡
“嗯…好好……”阿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连忙点头应和想缓解刚刚的动作
男人像一堵铁墙一样,走在前面。阿若安静的走在后面,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坚挺的后背,修长有力的大腿,最终把视线定格在他饱满的臀部上,黑色西装裤勾出来了他姣好的蜜桃弧度上,手感应该非常的好
徐审文目不转睛的带路,从始至终面部都没有多大的变化
“这是你的房间。”徐审文打开了二楼的其中一个房间,不知何意又不咸不淡的加了句:“喜欢吗?”
粉红色的房间,公主蓬蓬床,一米六的毛绒玩具肆意躺在床上,床单是美少女战士的图案,毛毯是光芒星阵图,少女心的风格。阿若强打微笑:“我非常喜欢,谢谢徐叔叔。”
徐审文细微挑了下眉出乎意料的,她怎么会喜欢呢?这孩子在说谎。面上却露出满意的笑容:“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叫我。”
阿若礼貌的点头应和,目光不小心扫到了男人被西装裤包裹着的某物,被撑起了好看的弧度,犹如悬崖上陡峭的峭壁犹如上了膛的子弹,她生出想抚摸一下它的可怕想法
“你早点睡。”徐审文细心嘱咐,宛若叔叔对侄女一般
罪恶感让阿若不敢直视男人,声音细若蚊虫,没了平常的刺头劲
徐审文没有过多的停留,关上了她的门,阿若数着皮鞋踩在地板的拍子,有规律的他回了旁边的房,便再也没有动静。阿若放下了布包,打开衣橱清一色连衣裙,只不过样式颜色不同,随意挑了一件紫色的法式束腰裙便进了浴室
在关门那一刹那,男人倨傲清冷的神态下释放出了病态的神情,又或者说疯狂可怖才是他的真面目,从保险箱里取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册,翻开了几面都是同一个女人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生活照,看的出来都是偷拍。
可笑的是大亨们通常把钞票珠宝公司帐薄秘密存在保险箱里,而他放的确是相册
他戴上了橡胶手套,仿佛是在拜读大师的著作一般,眼睛炽热全神贯注小心翼翼,直到后半夜才揉着作痛的眉心,依依不舍的合上相册重新放到保险箱里,躺在床上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