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嘉怡为图个心静,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广场的木椅上,这儿平日里会有好些孩子玩滑板。滑行、荡板、臀跳,再用一个华丽的转弯收尾,这是嘉怡常见的。她觉得每个15岁大的孩子都会玩这个,或许那个男孩也不例外。
嘉怡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是她闺蜜刘欣的来电。
“又去看星星了?咳咳……”电话那头的刘欣低沉着嗓子,又轻咳了几下,问道。
“又吸烟了?”嘉怡听着怪异,把心提得老高。
“掐了掐了……”刘欣没忍住又开始咳嗽,引得嘉怡生气。
“让我静静吧…”嘉怡压着气焰,正要挂电话……
突然轮子与地面迅速摩擦产生的一种微微顺滑的声音,从远处飘来。这声音愈来愈大,而且还伴随着黑影从嘉怡眼前闪过,她甚至还嗅见了一丝丝体香,那股淡淡清爽的香气,与她记忆中的某个事物,或某个人,迅速产生了共鸣。
她记起了,那个手术,那个男孩。
可能是一个牌子的体香乳吧!这些天是怎么了?嘉怡在心里感叹着,可是当那黑影在不远处慢慢停下时,嘉怡被惊的一身霹雳,被骇到了。那柔柔的月光轻浮在黑影的脸上,照的能隐隐见着个面儿。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早已刻在嘉怡的心里。
是那男孩,绝对是那男孩,嘉怡肯定的很。
惊叹间。黑影越滑越近直逼着嘉怡的脸跟飞似的再次跳起,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迅速躲开。
刘欣在电话那头听着不对劲,便喊:“咋了!你咋了?小韩!?”嘉怡无心予回便挂了电话。她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她心里又起了毛,这种事是她从未遇见过的。即使是初入解剖室,面对着一具冰冷的尸体,用手术轻轻划入,那种感受引得夜里恐惧的极,也未必能与今天的恐怖相比。那是实实在在的恐怖,她怕男孩是回来索命的。
嘉怡回头顺着男孩愈滑愈远的身影望去,突然他消失了,嘉怡脑袋犯晕眼前一黑,便倒了。
“原来如此,但光听您讲是没法定病的小姐。给。”桌子对面的医生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试卷,递给了嘉怡。
“要填吗?”嘉怡问道。
“先填一下,事后还有一些观察要做,今天的话就这些了,回家后尽量静心看些鲜艳的颜色。”医生有些啰嗦。
“外出旅行可以吗?”但嘉怡不在意。
“当然,只要后天下午能来就行,我们会通过测试结果对您进行下一步分析,当然,希望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晨启嘉怡带上相机,从车站坐直达禹州的大巴,到大鸿寨,去鸿山顶。她不仅是为山下景色而来的,还有宇宙和广阔的星空。
嘉怡到山腰时,已经是下午4:00。天气微微转凉,但也刚刚合适。于是,她在山路间,找了块稍大的石头,坐了下来。她那位置正好合他心意,远望群山耸立,薄雾荡起,轻浮在众山的顶,引得她心里舒畅了许多。
她拿起相机,镜头对准,按下快门。嘉怡喜欢这样,那种复古式的拍摄。在她按下快门的瞬间发出的自然而又机械的声音,能让她心里开心好长时间。
很快难得的美景便被永恒的记录了下来,但她不急着看成品,或者说没法看,因为她用的是老式相机,胶片式的。要先把底片洗出来才行。
嘉怡又往上走,今天她是不打算回去的。上头有家大的民宿,她决定先到那里休息,然后待到临晚,再去到山顶上的观测台,用那儿的天文望远镜看看外头的世界。
山间的路灯,把林子照的微亮。在嘉怡眼里,那是罗曼蒂克的秀美。那晚间的温柔又被月光毫无保留的提了出来,这里的一切,把她心里的杂质滤了个干净。
到了观测台,时候正合,而且四下没人,静得出奇。嘉怡轻着步子,快的像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一样,推开门,走到楼上,去观测台。
一个巨大的机械望远镜,就摆在平台的正中间。望远镜看着笨拙木纳,但启动后转动顺滑流畅,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对准了幽静天空的一角,然后慢慢发出青蓝色的荧光。
嘉怡带上与之相连接的vr眼睛。“扩大画面右下角。”嘉怡似乎对她刚刚所看到的画面不太满意。
望远镜调解完成后,所展现的画面,让嘉怡害得头皮发麻。
“怎么会……”她其实并没有对刚刚的画面不满意,相反她很喜欢,因为画面所展现的是美丽的月亮,但其后面出了点异样。
皎洁的月亮后面泛着白点,不像是星星,它们可没有轻闪着亮。嘉怡细瞧,那点白净好像变了,但依然存在,似有似无。白里的黑,黑里的彩。
但她也没在意,或许那是奇特的天文现象也说不准。
再稍晚点,她便回了民宿。嘉怡躺在床上,闭着眼,但心里突然觉得怪异。
“胶片!”她说的急,赶忙从行李中翻出下午时拍摄所用的相机。她抽出其中的胶卷,拉出所用的胶片,对着灯光看。微微发亮的暖灯把胶片照的透。
“怎么可能会是黑的!?”嘉怡用的是老式相机,底片只有黑白两色,而她拍摄的时间是在下午,天正亮,底色不可能是黑的。她仔细观察着,又在脑子里想。
嘉怡昨天下午看到的太阳,明明是在左侧的林子里还散着微黄的光,算是树影斑驳。所以底片左侧必定是洁白的。可嘉怡瞪大了眼也没看出点白,全是黑的,只能看出一些物体的大致轮廓,这不免让她起了疑心。是相机坏了吗?当她把照片拿到昏暗的角落时,底片上的那颗圆圆的白亮的轮廓便显了出来,小小的像是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