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童美讨巧的笑容，陆芽感觉有些烦躁，顿了几秒，“谢谢，我已经吃过了，还有，我工作的时候少打扰我。”
陆芽能够在顾最扬那里请到一个月的假，童美隐约地察觉出了些什么，她知道想要留下来就不仅工作能力要很强，还得处理好和有资历的前辈之间的关系得到老同事的喜欢，只是她这次无疑是想拍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
童美咬着唇，似有点委屈的模样，有水光在眼睛里打转，“对不起，我不知道，下次不会了。”
其他人抬头望向这边瞥了几眼又低头做自己的事，另外几个实习生也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伸长了脖子向这边张望。
陆芽的脚轻轻蹬了一下桌角，椅子微微后退，身子稍稍往后仰就可以不用抬头看面前的童美了，扶着椅子的左手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扶手，小姑娘一脸无措地看着她。
这让陆芽想起了自己刚入职的时候，当时她是新人里学历最低的，专业也不甚对口，能力还一般，没有人想到她居然没有实习就直接被录用了。因为她是顾最扬亲自留下的，所有人都怀疑他们之间又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有的人旁敲侧击地打听，有的人不屑鄙视她。
她当时唯唯诺诺的任人拿捏，有些人一边吩咐她做各种事，一边还讽刺她会不会和顾最扬告状，她的确是新入职场什么都不懂，再加上那段时间精神特别恍惚，也就由着被欺负了。
后来顾最扬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把她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我是花钱请你来打杂的吗？同事关系都处理不好还指望你为公司创造收益......”
陆芽盯着童美看了一会儿，“好好工作，别想太多。”
童美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温静沉默的陆芽，竟然也会给人这么凌冽的感觉。
下班了，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公司了，陆芽有些疲惫地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却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你怎么还不下来，我都等你好久了。”陈旧时抱怨地说。
“马上就来。”陆芽收好笔记本拿了外套就往走。
楼下，陈旧时穿着碎花的及膝长裙，妆容精致，低着头在玩手机，一会蹙眉一会轻笑，已经惹得前台向她频频张望。
察觉到有人靠近，陈旧时抬头对陆芽露出一个爽朗的笑，“你们公司真大，你们老板好帅呀......”
“嗯，还行吧。”听着陈旧时巴拉巴拉讲个不停，陆芽敷衍的应着，只是语气温和沉静，让人觉得她在很认真地听。
原来陈旧时是打的来接她的，出了公司大楼，陈旧时又叫了一辆车。
陆芽感觉有道视线一直在她们这个地方停留，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车上，陆芽靠着沉默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倒流，心里空洞无力，陈旧时在一旁玩手机，时不时和司机搭话。
手机震动了一下，里面只有几个字：
城东警局，过来接我。
八个字让陆芽烦躁不已，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吐出，“旧时，你先回去吧，我临时有点事，不用等我。”
然后又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麻烦车在前面的路口停一下。”
陈旧时感觉陆芽的心绪不太好，伸出自己的手放在她手上传递力量给她，担忧地问，“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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