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芽也是第一次这个时间点来医院的餐厅，这个时候人很多，但是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让她感觉舒适很多。
餐厅布置十分雅淡，餐桌多为双人座和四人座，看似零星散乱地随意摆放，其实都恰到好处地不论是哪个位置都不会挡住别人。
天花板上有像星星一样的装饰，带着点梦幻的感觉。
顾最扬发现餐厅虽然人很多，但是却格外安静，每个人都是静静地吃着自己的饭，对于周围的一切恍若未闻。
“有什么推荐吗？”顾最扬问
陆芽平时吃的都是护士送过去的，很少一个人来到餐厅来，即使来也是很晚人生少的时候，那时候也就剩什么吃什么，她对吃的不是很挑剔。
认真地想了想，“皮蛋瘦肉粥吧。”
盛粥的阿姨见顾最扬长得好看，盛的粥比平日里多了很多，陆芽心里翻白眼，还以为这样的事是在学生时代才的食堂会发生的。
餐厅的消费只能用医院的特定的卡才能给刷，陆芽不知道会来餐厅没有带卡，晨晨今早刚吃完早餐卡里的余额不足，顾最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九块钱左右为难。
三个人站在窗口处，像犯错的孩子一样无措，来买粥的人多多少少会忍不住两眼他们。
盛粥的阿姨也是一愣，面色有些尴尬。
陆芽说，“我回去拿卡吧，你们等我一会儿。”
盛粥的阿姨人挺好，一听陆芽这样说赶紧摆摆手，“算啦，姑娘下次来的时候补上就可以了。”
晨晨忽然眼睛一亮，屁颠颠地跑了，一会儿后拉着戚寄白过来了。
小男孩脸上表情生动，牵着医院老大的手威风凛凛地走着，小模样看着别提多神气了。
顾最扬注意到，身形颀长的男人把干净白衬衫穿出干练出尘的气质，看起来成熟又内敛暗藏锋芒，黑色的皮鞋踩在白色的地砖上一步步走得从容自信，强大的气场中透着股孤芳自赏的淡漠冷意，特别是一双眼睛，看过来的瞬间给人莫名的紧张感，好像能够看出别人心里的想法。
同为男人，他直觉这个人很不简单。
戚寄白的视线只是轻轻扫过顾最扬和陆芽，越过他们用自己的卡替他们结账，弄完就要走。
顾最扬叫住戚寄白，“要不留个联系方式，改天我请你吃饭吧。”他不喜欢欠别人的，哪怕是不足挂齿的几块钱。
白色的餐桌，雅淡的粉白格子桌布，舒缓轻快的音乐，斑斓装饰的书写墙。
顾最扬特意把晨晨放在了陆芽正对面，自己则坐在了陆芽旁边，这是为了避免陆芽和他面对面的尴尬。
皮蛋瘦肉粥盛在瓷白的碗中，皮蛋丁和瘦肉碎混着软糯的粥米，舀一勺放进嘴里，舌头被烫得木木的感觉，莹莹的泪光在眼睛里打转。
晨晨体贴地给陆芽递纸巾，“先吹吹再吃，烫。”
顾最扬觉得好笑，陆芽有时候真的特别容易犯蠢，“你还有一个星期的假期。”
“唔”陆芽口里还有粥，含糊地应了一声，咽下后说，“顾总，我想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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