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刘贝贝的脸皮意外的薄,看见致一洐像老鼠见到猫似的。
上课尽量晚到下课就开溜,以前巴不得天天碰见致一洐现在跟躲瘟神一样。
外面下着雪刘贝贝提着酱油回来,带着针织帽脖子上围着围巾手上带着手套肥大的袄子像一个行走的狮子头。
“刘贝贝,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致一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毛衣脚上还穿着拖鞋。
“下这么大的雪你怎么这样出来了,感冒了我可赔不起。”刘贝贝说着取下围巾缠在他脖子上。
他的头发上挂着雪花,呼出浓浓的雾气看着刘贝贝不说话。
刘贝贝明显有些心虚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突然致一洐伸出手把刘贝贝拉进怀里,帽子掉了酱油也掉在地上打碎了。
空气里一股弄弄的酱油味,头上突然没有帽子保暖一阵冷风吹过刘贝贝忍不住激灵了一下。
这是第二次被强行拥抱了,刘贝贝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完全全招架不住这样的强猛击。
刘贝贝弱弱的说到“被我妈看见了我就死定了。”“今年来我家过年吧,我爸妈出去度假了就我和茶茶在家。”
致一洐的头压在她脑袋上刘贝贝的耳朵刚好贴在他的喉咙上声音太清晰了。
“你怎么能邀请一个女孩子回家过年呢?”刘贝贝推开他问到。
空气安静了几秒“别误会是李茶茶让我来告诉你的。”致一洐说话的时候明显有些不自在。
刘贝贝继续问“那你干嘛抱我?”“你话怎么这么多,不想来就不来。”
致一洐的薄脸皮在绷下去就要裂了,刘贝贝到是说的不动声色。
本来只想开个玩笑没想到致一洐还挺较真的,刘贝贝其实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她只是想让这只狡猾的黑猫也尝尝架不住的感觉,她连忙答应。
致一洐渐行渐远刘贝贝捡帽子的时候才发现酱油碎了“啊!酱油!”刘贝贝把碎玻璃片丢进垃圾桶。
听见刘贝贝的惨叫致一洐忍不住笑了出来。
雪这么大致一洐早就冷得不行了他抖的雪掉身上摘下围巾喝了几口热水,寒冷慢慢褪去。
李茶茶盘着腿抱着薯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眼搭在椅子上的围巾“哥,你出去的时候带了围巾吗?什么时候喜欢这种风格了。”
“刘贝贝的。”致一洐又喝了几口水。
她放下薯片走到一边拿去围巾“这么说你们和好了?”
致一洐夺过围巾转身坐到沙发上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大年三十,刘贝贝提着大包小包跑到致一洐家门口按门铃。
“新年快乐!” 刘贝贝左手盒右手袋的突然蹦了出来,像螃蟹似的横着走了进来。
又是零食又是饺子的一袋一袋挂在刘贝贝上身。
“你带这么多东西来干嘛?”致一洐边帮她弄下来边问。
“我妈非让我带,不带就不让我来你说气人不。 ”
听说父母不在家妈妈还特意现做了饺子叫刘贝贝带来,也怪刘贝贝撒谎说他们父母在山区支教好几年都没回来他们兄妹俩好几年没看见父母了,妈妈信了。
“刘贝贝看我泰山压顶!”李茶茶冲出来一把抱住她,幸亏致一洐及时在后面揽住不让免不了头上磕一个包。
英雄救美的戏码,刘贝贝有些不好意思了在桌上的袋子里一阵找其实什么也没找到,纯属掩饰。
致一洐在厨房下饺子,她们俩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吃零食打游戏。
“过年让你妈妈一个人在家吗?”李茶茶突然问到。
“没事没事,每年过年我妈都放飞自我的,去酒吧蹦迪一整晚都不回来的,就算我不来也是一个人在家。”
每年过年不是去搓麻将就是去喝酒蹦迪,妈妈能这样刘贝贝其实开心的很,一年也许只有这一天才做了回自己感觉又年轻起来了。
桌上的饺子冒着腾腾的热气,刘贝贝去上厕所了致一洐干干进厨房李茶茶突然想搞恶作剧了。
她乘着没人拿出珍藏以久的一次性活塞注射器,每年过年她都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