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致一洐受伤了,比赛只能终止季娜娜和几个女生嘴毒得很。
“刘贝贝是吧?别以为整天缠着致一洐就和他很熟了,他根本就不想理你,我劝告你好自为之吧免得太难收场。”语气很轻蔑。
她们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了,只剩刘贝贝跟段溪南站在原来的位置上。
整个篮球场都安静了下来,远处的田径场传来裁判的哨声和学生的喝彩声。
太安静了感觉连呼吸都是错的,眼泪穿过浓密的睫毛从眼睑一路滑到下巴最后滴在校服上,被打湿的那一块格外的显眼。
段溪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段溪南!跳远比赛马上到你了!”
段溪南有些犹豫的看着刘贝贝“你还不快去比赛杵这干嘛。”刘贝贝哽咽。
“那我马上回来,你在这等我。”
段溪南跑远了,刘贝贝也憋不住了眼泪倾盆而下。
她蹲下抱住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膝盖间,哭,她不明白为什么致一洐今天会说这种话,当着所有人的面。
明明一切都在为他考虑,明明愿意和他分享一切秘密明明……
“行了,别哭了,我们贝爷可没那么脆弱。”
当手落在头上的时候刘贝贝以为是致一洐可他从来不叫贝爷。
“我没事,你走吧。”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可能出现但开始她期待了最后也失望了。
“刘贝贝你能不能硬气一回,凭什么他致一洐一句话就能让你哭啊,他谁啊!咱才懒得理他呢。”
听了这话刘贝贝哭的更伤心了“哎,你怎么还哭的更大声了呢,起来玩带你去个地方。”
刘贝贝懒得理江文驹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江文驹拽着刘贝贝“你可被动,我脚还疼着呢要是严重了可别怪我让你付医药费。”
李茶茶拿着冰袋在操场找到江文驹,李茶茶气的把冰袋丢进垃圾桶“活该疼死!”
段溪南被气势汹汹的李茶茶撞的差点一头栽垃圾桶里,走到操场时江文驹拉着刘贝贝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他啦着刘贝贝到学校门口的一家散打馆,刘贝贝看了眼招牌“武林?你就带我来这啊?”
江文驹拉着刘贝贝进去还不由分说的给她带上拳击手套拉着她去打沙包。
刘贝贝愣愣的站着一动不动。
“打啊,快打就把他当做致一洐快打爆他!”江文驹拍了拍沙包,说到。
刘贝贝握起拳头拇指轻轻划过鼻尖,猛的一拳砸在沙包上。
这一拳一点预兆都没有,江文驹被摆出来的沙包打了出,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啊呦……刘贝贝你够狠的啊,你这是得有多恨致一洐啊。”
“你没事吧,对不起啊。”刘贝贝连忙跑过去扶江文驹“诶……别过来,你继续我不用你管。”
江文驹揉着脸瘸瘸拐拐的坐到一边。
刘贝贝已经几年没打过沙包了,这个发泄起来真的很爽很解气。
打累了刘贝贝就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歇够了又爬起来继续打就这样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致一洐和李茶茶一起回家经过武林的时候透过窗户看着正在里面打沙包的刘贝贝。
“那好像是刘贝贝吧,哥你今天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啊?刘贝贝一定很伤心的。”李茶茶说到。
致一洐看着里面的刘贝贝没有回答,李茶茶又继续说“今天警察给我爸的锦旗你为什么不让他挂在学校啊?”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看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不想让某人知道。”致一洐轻轻咳了一声“你话是不是太多了,快走不许告诉她。”
李茶茶也是感叹,现在她守着这么两个大秘密却不能说。
也不知道以后他们会不会怪自己,要是说了出去他们俩应该可以在一起了吧。
回到家李主任意外的黑着脸,他把致一洐叫到书房不许任何人进来。
“高三了,我希望你能清楚的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李主任阴着脸。
“我知道,不过仅仅因为你是李主任而不是我爸。”致一洐语气冷漠,这是他和李东湖最耐心的一个对话。
致一洐正准备开门,李东湖又说到“你要考的是中南大学,你成绩是不错也不代表你可以不认真对待,不要忘了你父亲。”
致一洐默然不语,回到房间继续刷题。
生活除了刷题还是刷题,他喜欢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越难得题就像度数越高的酒越醉人。
致一洐的冷漠仿佛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只有刘贝贝那股暖阳让他感到温暖。
致一洐打开电脑。
打开网页,看着上面的解答致一洐好像在看题目的解析认真分析。
精致的眉毛微微皱起,他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若有所思的咬着食指。
李茶茶进来的时候看了眼电脑“噗!女生生气怎么哄?哥你怎么搜这么脑残的问题。”
致一洐合上电脑“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你给我出去。”
“你先别赶我走,想知道她喜欢什么自己去问啊。”致一洐跑到门口把门关上“以后在家不许提她包括和她有关的事。”
“好好好,吃饭了快下去吧。李茶茶坏笑着打开门。
晚上致一洐给刘贝贝发了几条信息都没回,刘贝贝看了信息不是不想回是不知道怎么回才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