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报告的命运竟被他用一卷胶带改变了,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样一个质量如此高而粘同一张纸三次以上,纸都不会破的修改神器。
也不说,害得我还担心半天。
我只能在暗暗之中吐槽他的有些坏。这坏,却坏的让人心动。
七月用来闷在室内查阅资料,
而酷暑已消的八月,我和他踏上了飞行之旅。从英国——英语的发源地,到美国——美式英语的出生处,到各个普遍使用其的地方。
足足坐了十几次国际航班,口袋里的钱哗啦哗啦地掉,掉的我心直颤。
他每每看我肉痛的模样,表面毫无关心,背后悄悄帮我承担了一部分的票价。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笨的也不会连这都察觉不出。
他倒是不在乎,因为最后都可以找学校报销。报销也报不回贷款的利息呜,看到账户上多了一个0,我的心就仿佛被扎了一个洞。
嘴上不说,眼神中包含着对我“没出息”的无奈被我尽收眼底。
外出走访倒是不怕,都飞出了国,自然不会遇见熟人。
可就是这张脸太过吸晴,惹得国外星探纷纷出动。
特别在英美,我手中的名片,都数不过来一天收了多少张。
还记得刚到英国第一天的傍晚,我和他就抱着满满的两箱调查问卷“流浪”在大街上。
我死死地怒瞪着没订酒店的某人,想着晚上该如何露宿街头,才能安全过夜。可某人却是毫不在乎,开开心心地走在前面,耳边不时飘过他哼的Blues蓝调。
原本舒缓竟被他哼成了欢快,可我只听到了其中的悲伤,心境怎么差距如此大?
我掂了掂手上略重的箱子,紧紧跟了上去。大大的公路很快转变小小的街道,我望见眼前的住宅,终于明白了:他订的是民宿咯。
我在二楼放下箱子,将楼上楼下都逛了一圈,心里将这房子的主人夸了好几遍。
不得不说,他的品味也果真好!
这座房子,虽然坐落于伦敦市中心,却是闹中取静。
主人选择了小区的偏偏一隅,是街道的尽头,平常除了住家,几乎很少有人来往。
房前是一片青草地,草是软软的,可以躺在地下打滚的那种。靠着围墙一端搭着一座木秋千,有着随风飘荡的自由之景。“咯吱咯吱”的古老之响,更添了一份宁静致远。
客厅卧室用的是北欧风格的装修,暖木棕的家具的自然摆设,使大气中带着点点温馨。
整个房子占地不小,每一处的空余却被利用的刚刚好,不多不少,既不显得过于空旷,也不是排列得很拥挤。
灯是落地式的,照着与太阳光圈相同颜色的光,我竟无聊玩起了它,开关被我按了又按,灯亮了又亮。
肖战楚琼!
微微着急的呼喊,我疾步跑去,他将扫帚递给了我。
嗯?难道房主没有提前打扫吗?
我真的讨厌打扫卫生啊!
不满的我正要发问,却听到门外面有人说话。
JohnHey,Sean!Long time no see.
开门见到的是一位大叔,他不由分说就抱住了战战。
JohnShe is?
JohnYour girl friend,right?
我见他不吱声,赶忙摆摆手,
JohnNo,I'm just his classmate
可心中总归会有些不该冒出来的小欢喜:他没有反驳。
他又将一拖把给了那个大叔,大叔立马会意,也帮着我们一起打扫房间。
我在只言片语中总算明白了,他原来就是这房子的主人。
难怪轻车熟路的就进了门,又不告诉我!当时心里暗暗记上了那一笔,自己想着以后总要讨回来的。
可还有机会吗?不知。
在三个人的共同努力下,房间不说是一尘不染,肯定是可以住人了。
我恶作剧般的向他的方向挥舞着手中满是灰的扫帚,亮亮的灰尘撒在空气中,他呛得直咳,我禁不住地坏笑。
大叔已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可他却还在外面咳。
我心一紧,决定下楼看看,
却正好掉入了某人精心设计的圈套里。
谁叫我这一生,就栽你身上了呢。
他偷瞄了我几眼,咳的更厉害了。
我走近他身,默默地小声道着歉,一边拿出随身带的陈皮,冲了一杯止咳的陈皮茶。
楚琼这个喝了会好一点。
他低垂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接过了。
肖战那杯茶甜中带涩,味道不是那么好。
后来还跟我抱怨我的泡茶水平。我气得一把夺过他在喝的,又是我冲的红糖姜茶,可他一个喷嚏我就屈服了。
所以,都是为了你么。
我想是的。
——摘自《回忆录2019.0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