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唱歌,他唱歌的次數屈指可數。曾經他很認真的唱過一次,對著他曾經的代導學妹,曾經他們還是那樣親密,諾言還曾經傻笑著聽他唱。曾經當初,當初曾經,他還曾擁有過懷抱對方的資格。
在只擁有曾經的現在,他慢慢學會唱更多的歌。
於是他輕輕哼,輕輕唱,弔唁曾經。
他繼續輕輕哼,輕輕唱。
在那幽幽暗暗的房間裡,輕輕哼,輕輕唱。
誓罹一直等著諾言回頭,他從沒打算做第一個示弱的人,在兩個人的交往關係中,他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態,達八年之久。
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明白他這一點,誓罹是個怎麼樣高自尊的人,是怎麼個驕傲自負的人,他習慣了完美,習慣了成功,習慣了那些別人可能視為得來不易的東西。他是個天才,既聰明又有能力,外貌出眾又家世顯赫。他對自己的每一步每一個選擇都從不猶疑的。
他向來自我要求極高,怎麼可能先示弱?
所以他一直等,等諾言回心轉意,沒關係他可以等,只要他不是第一個先低頭的,他這個人沒什麼耐性,可是如果對象是諾言,沒關係他真的願意等。如果諾言回來了,他會展開他的雙手、他的臂膀,然後擁著他,在他耳邊輕輕哼,輕輕唱。他會像以前一樣,疼他、愛他、照顧他。
他等啊等、等啊等。
等啊等、等啊等。
等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