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的国度。丑陋且暴躁的国王统治着这个国家,他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当魔法师为这个孩子洗礼时,发现这位王子有着特殊的魔力:判断别人是否在撒谎。他的预判准的可怕,且与生俱来。王子并不好接近,比起暴躁的国王,似乎王子更有无形的威压。和国王不一样,王子有着与母亲如出一辙的古铜色的皮肤,有着比起母亲更为英气的五官,他的黑发和那祖母绿色的眸子更是皇室的象征。他是这样完美的一个人。不过,王宫里的仆人们都偷偷地议论,他曾害死自己的母亲。国王曾有一位美艳绝伦的妻子。王后是异邦人,她自西方的沙尘中来,在无际的荒漠中找到了这一片靠海的绿洲。她以绝色的容貌征服了这个国家,她精致的五官如同艺术品,她光滑的皮肤好似宫殿里的铜雕。她身着白色的衣袍,一个回眸便惊动了所有人。在她被加冕为王后的那三天里,举国上下都为她欢呼。可王后并不爱国王。国王恶心的长相令她无法忍受,夜晚与国王独处时她从不点灯。她厌弃着枕边的男人,但她想要爱别人。没过多久,王后与护卫队队长——那是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有了私情。迟钝的国王在王后偷腥半年后才发现端倪,他怀疑妻子不忠。王后的脸上失去了血色,她仍矢口否认。这是七岁的小王子第一次激发自己的魔力。他有一种异常强烈的预感:他的母亲在撒谎。夜深人静时,他跑去父亲的书房,将自己的判断告诉了国王。于是国王派人连夜搜查,果然在队长的房间发现了王后的首饰。那是王后给他的定情信物。国王大发雷霆,一怒之下处死了王后和队长。可国王毕竟深爱着王后,每一个独处的夜晚他都以泪洗面。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的鲁莽冲动,每每看见自己那与王后相像的儿子更是如此,他总是失控地质问王子为什么要告诉他真相。老国王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直到现在,他的儿子已经二十三岁的这一年。八岁开始的马术、射箭等训练使王子拥有强健的体魄;十六岁开始的四年历练彻底磨去他娇生惯养的气息,不仅让他博得民心、获取了登基资格,还让他更加成熟稳重;再加上他因出身高贵而具备的气质与魅力——他当真是世间的瑰宝。如果他不那么高傲的话。尤其是他这样冷傲的人,经历过打磨,看见过生死,便更不将谁放在眼里。他这样的人,朋友必定少之又少,不过还真有一个。常伴王子左右的朋友,是一个精灵。他金色的卷发和蓝色的眸子格外撩人,粉嫩的唇就像蔷薇,洁白的皮肤使人联想到东方的瓷器,更衬得那圈环着他右臂的黑色印记分外显眼——那是冲破封印后留下的痕迹。他的身体虽没有王子那样明显的肌肉线条,却也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王子在返回王国的途中见到了他。月光照耀下的沙漠变成雪原,哪里都闪着白光,唯有一处不同。王子驾着骆驼走过去,驼铃叮当。他们停在那一片略显诡异的泛灰的沙丘前。王子下了骆驼,试探地踩了一脚,竟坠了下去。他醒来时,天光大亮。骆驼站在他身边,自己周围还围着一两个身着粗布衣服的平民,他们见到他睁眼后高兴地大喊:“是王子!王子成功了!他还活着!”他费力地撑起身子,看到不远处的城市,心里一阵疑惑。怎么会回来的这么快?明明还剩两天的路。“谢谢您昨夜的举动,作为报答,我将您送了回来。今后,我就是您的人了,王子殿下。”他猛地侧过头看去。太阳升起的地方,有个人对着他笑,那金色的鬈发和浅蓝色的眼睛都是他未曾见过的。“您放心,只有您能看见我。”他就这样和精灵住回自己的宫殿,接受着精灵的赞美与表白,然后在这不曾缺席过赞美与表白中,迎来自己的二十岁生日和王妃。王妃很美丽,她的歌声就像夜莺一样动听。他第一次与王妃见面时,精灵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她像只小鸟,对吗?她的身材多么娇小,她的歌喉多么动听。您真有福气,殿下。”王子淡淡地看他一眼,没看出他的喜怒。他的话王子不可置否,王妃的确是位美丽优秀的女人,只是王子并不爱她,他们没有子嗣。王子不喜欢这种强行安排的爱情,父亲中意的儿媳,他并未动心。在和王妃相处的三年里,精灵出现的次数大幅减少,使用法术的频率却增加了。常常在王妃生日或结婚纪念日时,精灵会用王子的名字献上一束花——他知道王子不会记得。直到王妃去世,那熟悉的赞美与表白才重新出现。母亲的死,是王子的心病。虽然知道这宫廷秘闻的人不多,但王子身上仍旧背着弑母的骂名,这让他整夜做噩梦。他会在深夜突然惊醒,睁开眼时,冷汗已经湿了一身。他不停地心慌焦虑,手足冰凉。可高傲如王子,怎会愿意把自己的脆弱展示在人前?他就这么苦熬了十三年。十三年后,有人帮他安稳入眠。无数个夜晚,精灵拍着他的后背,给他讲自己的故事。“说起来,我比您的年龄还小呢。我永远停留在十六岁。我的父亲是第一任魔法师,当时的国王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也是个疑心重的人。他很害怕我父亲或者他的后人抢夺王位。我父亲遵从国王的意愿,向他的子孙发出最强大的诅咒:未来的每一个魔法师都将身体残疾,英年早逝。这也是为什么魔法师更换得很快,而且总是盲聋哑人。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在这个以健康作为信仰的国家里,人们怎么会愿意一个残疾人来当国王呢?我猜测有超过一半的魔法师都尝试过解开诅咒,但他们通常元气大伤。他们真是不自量力,我父亲的魔力可无人能及——抱歉,我有些跑题了。”“您是不是开始好奇我了?我出生在诅咒之前。我的父亲十分疼爱我,但他不能违背国王的命令。于是他封印了我的灵魂——就在您拯救我的那个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我没有再看见过其他颜色,没有再见过这世界,没有再见过其他人。我在那里待着,一直待着,待了近一百年啊。我都要忘记沙丘之上的世间长什么样子了。再待下去,我就要疯了。是您救了我,我的王子,我一生都会臣服在您脚下。”互相分享秘密,的确让王子平静了不少。但当故事讲完,一切又变得不可收拾起来。精灵开始采用恋人之间的安抚方式,他们拥抱甚至接吻,直到一只鸟儿到来——精灵喜欢把王妃称作鸟儿。王妃只看到她的丈夫夜夜背对着她入眠,却看不到王子和精灵紧握的手。他们都以为可以靠拥抱和接吻逃离噩梦的枷锁,直到王子二十三岁那年。他紧闭着双眼,反手抓住洁白的床单,脸色绯红,呼吸急促,为了不被下人听见,拼命压制住声音。精灵的手握住他的腰际,低头啃咬他的脖颈、锁骨和胸口。这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王妃死去的夜晚,发生在王子和王妃躺过的那张床上。未来的国王在这种方式之中获得安全感和快感,精灵心甘情愿地通过这种途径,为他的殿下奉上他所有的热度。“那只鸟儿飞走了么?真可惜,她的歌声是那么动听。”“您的双眸就像烈酒,我只看了一眼,就沉醉其中了。”“我啊,永远为您倾倒。”“‘没有人能在王子的城堡中说谎’,他们都是这么说的。那么,为什么您不愿相信我呢?”某夜,王子坐在高处的宝座上,大殿里没有点灯,月色争先恐后地涌进窗子里。“你是真的愿意效忠于我,还是只因为我救了你?”他托着腮,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迷蒙的月光下愈发看不清神色。“殿下,我本是自由灵。我不需要与人缔结契约,但我说过,我是您的人,”那面对着他的,单膝下跪的精灵啊,正拉起他的一只脚,在他的脚背上落下一吻,目光比露水还要干净透亮,“于我而言,您便是世间的第一簇火焰。”“因您的到来,我终得以脱离黑暗的苦海。”从此,王子和精灵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cr:邵明清
更多甜腐文整理发布添加@{uin:52929226,nick:甜腐故事馆(加窝上车!!,who:1}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的国度。丑陋且暴躁的国王统治着这个国家,他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当魔法师为这个孩子洗礼时,发现这位王子有着特殊的魔力:判断别人是否在撒谎。他的预判准的可怕,且与生俱来。王子并不好接近,比起暴躁的国王,似乎王子更有无形的威压。和国王不一样,王子有着与母亲如出一辙的古铜色的皮肤,有着比起母亲更为英气的五官,他的黑发和那祖母绿色的眸子更是皇室的象征。他是这样完美的一个人。不过,王宫里的仆人们都偷偷地议论,他曾害死自己的母亲。国王曾有一位美艳绝伦的妻子。王后是异邦人,她自西方的沙尘中来,在无际的荒漠中找到了这一片靠海的绿洲。她以绝色的容貌征服了这个国家,她精致的五官如同艺术品,她光滑的皮肤好似宫殿里的铜雕。她身着白色的衣袍,一个回眸便惊动了所有人。在她被加冕为王后的那三天里,举国上下都为她欢呼。可王后并不爱国王。国王恶心的长相令她无法忍受,夜晚与国王独处时她从不点灯。她厌弃着枕边的男人,但她想要爱别人。没过多久,王后与护卫队队长——那是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有了私情。迟钝的国王在王后偷腥半年后才发现端倪,他怀疑妻子不忠。王后的脸上失去了血色,她仍矢口否认。这是七岁的小王子第一次激发自己的魔力。他有一种异常强烈的预感:他的母亲在撒谎。夜深人静时,他跑去父亲的书房,将自己的判断告诉了国王。于是国王派人连夜搜查,果然在队长的房间发现了王后的首饰。那是王后给他的定情信物。国王大发雷霆,一怒之下处死了王后和队长。可国王毕竟深爱着王后,每一个独处的夜晚他都以泪洗面。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的鲁莽冲动,每每看见自己那与王后相像的儿子更是如此,他总是失控地质问王子为什么要告诉他真相。老国王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直到现在,他的儿子已经二十三岁的这一年。八岁开始的马术、射箭等训练使王子拥有强健的体魄;十六岁开始的四年历练彻底磨去他娇生惯养的气息,不仅让他博得民心、获取了登基资格,还让他更加成熟稳重;再加上他因出身高贵而具备的气质与魅力——他当真是世间的瑰宝。如果他不那么高傲的话。尤其是他这样冷傲的人,经历过打磨,看见过生死,便更不将谁放在眼里。他这样的人,朋友必定少之又少,不过还真有一个。常伴王子左右的朋友,是一个精灵。他金色的卷发和蓝色的眸子格外撩人,粉嫩的唇就像蔷薇,洁白的皮肤使人联想到东方的瓷器,更衬得那圈环着他右臂的黑色印记分外显眼——那是冲破封印后留下的痕迹。他的身体虽没有王子那样明显的肌肉线条,却也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王子在返回王国的途中见到了他。月光照耀下的沙漠变成雪原,哪里都闪着白光,唯有一处不同。王子驾着骆驼走过去,驼铃叮当。他们停在那一片略显诡异的泛灰的沙丘前。王子下了骆驼,试探地踩了一脚,竟坠了下去。他醒来时,天光大亮。骆驼站在他身边,自己周围还围着一两个身着粗布衣服的平民,他们见到他睁眼后高兴地大喊:“是王子!王子成功了!他还活着!”他费力地撑起身子,看到不远处的城市,心里一阵疑惑。怎么会回来的这么快?明明还剩两天的路。“谢谢您昨夜的举动,作为报答,我将您送了回来。今后,我就是您的人了,王子殿下。”他猛地侧过头看去。太阳升起的地方,有个人对着他笑,那金色的鬈发和浅蓝色的眼睛都是他未曾见过的。“您放心,只有您能看见我。”他就这样和精灵住回自己的宫殿,接受着精灵的赞美与表白,然后在这不曾缺席过赞美与表白中,迎来自己的二十岁生日和王妃。王妃很美丽,她的歌声就像夜莺一样动听。他第一次与王妃见面时,精灵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她像只小鸟,对吗?她的身材多么娇小,她的歌喉多么动听。您真有福气,殿下。”王子淡淡地看他一眼,没看出他的喜怒。他的话王子不可置否,王妃的确是位美丽优秀的女人,只是王子并不爱她,他们没有子嗣。王子不喜欢这种强行安排的爱情,父亲中意的儿媳,他并未动心。在和王妃相处的三年里,精灵出现的次数大幅减少,使用法术的频率却增加了。常常在王妃生日或结婚纪念日时,精灵会用王子的名字献上一束花——他知道王子不会记得。直到王妃去世,那熟悉的赞美与表白才重新出现。母亲的死,是王子的心病。虽然知道这宫廷秘闻的人不多,但王子身上仍旧背着弑母的骂名,这让他整夜做噩梦。他会在深夜突然惊醒,睁开眼时,冷汗已经湿了一身。他不停地心慌焦虑,手足冰凉。可高傲如王子,怎会愿意把自己的脆弱展示在人前?他就这么苦熬了十三年。十三年后,有人帮他安稳入眠。无数个夜晚,精灵拍着他的后背,给他讲自己的故事。“说起来,我比您的年龄还小呢。我永远停留在十六岁。我的父亲是第一任魔法师,当时的国王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也是个疑心重的人。他很害怕我父亲或者他的后人抢夺王位。我父亲遵从国王的意愿,向他的子孙发出最强大的诅咒:未来的每一个魔法师都将身体残疾,英年早逝。这也是为什么魔法师更换得很快,而且总是盲聋哑人。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在这个以健康作为信仰的国家里,人们怎么会愿意一个残疾人来当国王呢?我猜测有超过一半的魔法师都尝试过解开诅咒,但他们通常元气大伤。他们真是不自量力,我父亲的魔力可无人能及——抱歉,我有些跑题了。”“您是不是开始好奇我了?我出生在诅咒之前。我的父亲十分疼爱我,但他不能违背国王的命令。于是他封印了我的灵魂——就在您拯救我的那个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我没有再看见过其他颜色,没有再见过这世界,没有再见过其他人。我在那里待着,一直待着,待了近一百年啊。我都要忘记沙丘之上的世间长什么样子了。再待下去,我就要疯了。是您救了我,我的王子,我一生都会臣服在您脚下。”互相分享秘密,的确让王子平静了不少。但当故事讲完,一切又变得不可收拾起来。精灵开始采用恋人之间的安抚方式,他们拥抱甚至接吻,直到一只鸟儿到来——精灵喜欢把王妃称作鸟儿。王妃只看到她的丈夫夜夜背对着她入眠,却看不到王子和精灵紧握的手。他们都以为可以靠拥抱和接吻逃离噩梦的枷锁,直到王子二十三岁那年。他紧闭着双眼,反手抓住洁白的床单,脸色绯红,呼吸急促,为了不被下人听见,拼命压制住声音。精灵的手握住他的腰际,低头啃咬他的脖颈、锁骨和胸口。这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王妃死去的夜晚,发生在王子和王妃躺过的那张床上。未来的国王在这种方式之中获得安全感和快感,精灵心甘情愿地通过这种途径,为他的殿下奉上他所有的热度。“那只鸟儿飞走了么?真可惜,她的歌声是那么动听。”“您的双眸就像烈酒,我只看了一眼,就沉醉其中了。”“我啊,永远为您倾倒。”“‘没有人能在王子的城堡中说谎’,他们都是这么说的。那么,为什么您不愿相信我呢?”某夜,王子坐在高处的宝座上,大殿里没有点灯,月色争先恐后地涌进窗子里。“你是真的愿意效忠于我,还是只因为我救了你?”他托着腮,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迷蒙的月光下愈发看不清神色。“殿下,我本是自由灵。我不需要与人缔结契约,但我说过,我是您的人,”那面对着他的,单膝下跪的精灵啊,正拉起他的一只脚,在他的脚背上落下一吻,目光比露水还要干净透亮,“于我而言,您便是世间的第一簇火焰。”“因您的到来,我终得以脱离黑暗的苦海。”从此,王子和精灵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cr: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