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人一天被雷到很多回就免疫了,最起码贺阑煜现在是无所谓了。
贺阑煜特别淡定的问了句,“你说我是鸟?”
黑凤凰扎了扎嘴,这回倒显得有些尴尬。“小伙,虽然我告诉过你我是乌鸦,额,但我也不知道我是啥。可我潜意识里就觉得我是乌鸦。但是不用在意这些细节。你没觉得我很像画本里的那些凤凰吗?除了色不一样。”
贺阑煜有些无语,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到。“我一直都说你是凤凰,是你非说自己是乌鸦的。”
黑凤凰从自己最浓密,最温暖,最舒适的腹部绒毛里,轻轻的捧出一抹吊坠。那是一块儿纯白的倒三角玉牌,不过看得出主人很是珍惜棱角全部都用手抚平,毕定是常年拿出来把玩。那一配正面他没太看清好像是一个人的手绘,背面便是两个字鸦鸦。“是它说的。”
黑凤凰把吊坠放到贺阑煜眼前儿扫了两眼,贺阑煜刚要接过来。黑凤凰那双红眸就一瞪那眼神明确就是告诉他,你敢碰一下试试。
贺阑煜咽了口唾沫,做工很是精细,足以看出送礼物之人的精心准备,“这是谁送你的吗?”
黑凤凰摇了摇头眼神又出现了黯然,遗忘自己最重要的人平常的撕心裂肺,也是理所当然吧。“不知道,应该是我的主人吧,我应该是个有主的乌鸦,也是我的主人告诉我。我就是个乌鸦吧。”
贺阑煜也可能是太小,他并不能理解这种情绪,但是这种情怀仿佛是深压在他心底一般,使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难受。或许他跟这只‘乌鸦’真有某种牵绊吧。
贺阑煜闭上了眼,“你,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回去吗?”
黑凤凰仔仔细细的收好那个吊坠儿,这毕竟是他现在唯一仅有的东西了。“你只要想着回去便能回去。”
“可我刚才……?”
“刚才你是在找‘回去’,现在想便可以了。”这死小孩儿快点儿走吧,又激起它伤感的情绪了,不知道这样不容易养伤吗。
贺阑煜闭上眼,想着回去,再睁开眼之时。便看到校医室的天花板,这个天花板他熟,毕竟上回来过一回。
贺阑煜坐了起来,扭了扭胳膊,他记得挡了一剑来着了,怎么不疼?将衣服上的领口揭开,我天!一点儿伤痕都没有,难道他在做梦?贺阑煜抬了抬手往自己脸上啪的一下,删了个嘴巴子。
就这么巧,紫芝仙君一开门便看到自己的病患给了自己一嘴巴。当时就惊讶了,难道没治好?给传染到脑子里了?脑内的病可不好治啊。
贺阑煜也是尴尬的不知道该有什么动作,经过刚才那一下,他知道自己没带做梦,脸上疼啊。可是他要怎么跟眼前的人解释刚才的动作?
紫芝看着床上坐着的男孩儿一动不动,倒也没说什么。提起步子便上去摸了摸他的脉。询问,“你可有什么身体不舒服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