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苍山洱海(近在眼前)
通过我公正的规则,最后选了四对角儿参与拍摄。
五、七两队队长和队长夫人,芳芳老汉和九龄大楠。
师爷因事不能同往,东哥非要以导演家属的身份出席行程,信誓旦旦地说要做好后勤。我跟他商量想着让他出镜,被他拒绝,又商量着让他和我弟一个房间,继续被拒。
这叫搞好后勤?
我们选的民宿真的漂亮的不行。因为离游客中心远,避开了污染的湖水清澈明朗,晨起乍看甚有泠冽之意。晌午就好了许多,时常无风如深蓝点翠。
房子整体用石头堆砌外墙,冷蓝的色系被明艳的绚烂五彩的花丛包围,偶尔湖风吹过,花瓣迎风散开几朵,飘向屋檐,飘向天空,飘向泛着微波荡漾碧水的洱海,飘向远方依稀可见云弄的苍山。
这家主人在洱海边上修了一座玻璃栈道,上面还架着秋千和旧木的桌椅。栈道中间为一颗老树留空,老树并不像城市中略显刻意的绿化景观笔直参天,而是九曲回弯地自由生长,虽叶无几片但却恣肆地别有一番韵味。
店主告诉我们,这棵树名叫思念,原本是几十年前保家卫国的战士行军至此种下的临行前爱人交给他的红豆。后来滞留的时间,红豆竟然生芽,到他们走得时候,红豆树已经长出了细细地枝干,战士用刀背在上面划出“思念”二字,以此命名,至今还能在依稀可辨。
从事文艺工作的青年们显然对这些满意的不行,还没等我们机器架好,他们已经撒了欢。
连带上饼哥,四五个人在水边互泼起来,我极忙找出相机抓拍了几张照片,等放下的时候,他们已经逮谁泼谁。
一同来的都是年轻的孩子,几乎全员加入战局,连东哥也未可免。一个个湿的跟落汤鸡似的,还乐此不疲地拽人参与。
离我最近的芳芳头发已经湿透,顺着皮肤紧贴在额头上盖住眼睛,被他胡乱地往上一抹,继续和追着他进攻的九龄对峙。
大楠有心想帮他老大,苦于被饼四围攻。饼四配合默契,饼哥前头进攻,四哥后方补刀,被他俩擒住的人根本脱不出魔爪。
上一个遭受荼毒的孟哥让泼的跟个小媳妇似的委屈巴巴地躲在九良身后,小先生一边用袖子擦脸,一边把他孟哥往后拽,企图脱离战局。
好不容易玩上兴致的老汉当然不允许,和刚刚结束与九龄缠斗的芳芳,对队长及夫人围追堵截。
作为社会之光的东哥当仁不让的成为了全场最佳的MVP,以一己之力成功制衡算上我弟在内的三个小伙,还犹有余力地喊我,“媳妇儿快来,收拾他们来!”
看着靠我越来越近的疯孩子们,我现在跑还来的及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被我弟迎面一瓢水否定的。
小兔崽子,老娘惯着你了是吧!打小你就仗着个高儿欺负我,现在当着我爷们儿面还敢得瑟,“东哥,干他!”
游戏结束前,我在我弟生无可恋的眼神中看出了他明白的人生真谛。
“如果你有个姐姐,要么从小把她宠上天,让她记住的都是你的好,要么想方设法的阻止她结婚,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带回来的是不是一个如猛兽一般的男人!”
这小子发这条朋友圈的时候特鸡贼的屏蔽了我,但是特弱智的忘了东哥。
现在他口中这个如猛兽一般的男人正摩拳擦掌地准备去拜访他,顺便问问他想怎么阻止我们结婚来着。
「三」苍山洱海(有趣的小事篇)
我们在这里住了小半月,因为团队都是我自己带来的人,大家玩的开,三观都挺合得来,一个个又都是吃货,没多长时间就热络起来,不拍摄的时候就饼哥就前呼后应的带着出去玩。
周边的古镇让他们逛了个遍,你要是问他们有什么文化特色,他们可能哑口无言,但是你要是问谁家的耙肉饵丝做得好吃,谁家的香芋草烧鸡做得入味,谁家的弥渡卷蹄做得不腻他们倒是张口就来。
老汉作为这里最文青的朋友,在大家都觅食的情况下,还能非常不易的秉持自我,关注当地的民俗乐器和流传至今的神话传说。
对老汉的赞美我毫不吝啬,一旁的东哥特别吃味,晚上非拉着我出去逛夜市,接受文化氛围的熏染。
正好遇上了音乐表演,就兴冲冲地拉着东哥去凑热闹。东东小朋友对这些事情显然是不感兴趣的,但是乐于陪我玩,挤在人群之中把我环在怀里,下巴抵在我肩上看完了演出。
我小时候学过不少乐器,虽然没有一件坚持到考级,但胜在博学(不要脸),杂而贯通。
就在演出后拉着东哥也去乐器行买了一个葫芦丝,东哥特别意外,“你会?”
我故作潇洒地哄骗他,“不会啊,但是刚才听见人家演奏,有了一点心得和想法。”
东哥认真地教育我,“媳妇儿,这东西和我们演出一样,都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怎么可能一看就会呢?”
用作回答的是一段流畅的《月光下的凤尾竹》,虽然没什么韵味,依旧把东东惊叹的不行。
“媳妇儿,你,你这是天才啊!”
如果我是个深沉的人,我一定会无所谓地摆摆手告诉东东低调。但我不是,而且扑倒他身上笑的特别放肆。
东哥后来经常那这事儿做反面教材,教导乐意要“修古好学,实事求是”,不要像妈妈一样“言而过其行”。
我问他哪儿学的这么多古语,他特别得瑟的告诉我,这是因为他学有所成。
我顺着他手拿过手机,笑着解屏把搜索界面给乐意看,“宝宝还要记得,‘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要像你爸爸一样‘与人求备,检身不及’!”
东哥:我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