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皇家秋猎。
皇家嘛,时不时会整些幺蛾子出来,比如说这秋猎。
说的好听点儿,这是皇室成员让自己可以放松的消遣活动。
其实啊,就是为了方便那些大臣来夸赞她,而大臣中有点儿实力或经验,嘴再能夸人,皇上这一高兴,保不准儿啊就赏赐啊加官进爵的。
这样一来,皇上高兴,大臣也高兴,不就促进君臣之间的感情了吗?如此之好,何乐而不为啊?是吧?
……
皇城边,一辆辆的马车缓缓驰入。有的低调高端,有的奢华繁杂,无不在昭示着身份的尊贵与卓越。
这是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攀登到的高度,只能昂首羡仰一辈子的高度。
……
皇家的东西,自然是精致的很。就说这墙围吧,高可百尺——当然是假的,可一丈八尺终归是有的。(例如明清城墙)皇城墙构造为城砖砌筑,上用“冰盘檐”挑出黄琉璃瓦顶,墙身不抹灰,直接刷朱红之彩。
这墙自然是好的,可里边住着的人却……也罢也罢,古有武则天墓碑无字,留世人判论。今又何必追着人性、过错不放呢?
……
却见不远处,奢华轿子遮纱撩起,一只葱葱玉手伸出。随之,金线绣鞋踏出,下来了和绝妙佳人。(此处指男。)
嗯?哪家的公子,怎的看着如此面生?
姬紫疏正诧异间,却见栾歆舞神色微动,眼眸微挑,唇间泛起一丝笑意,似是与之相识。
姬紫疏淡淡道:“怎么,看见故人了?”莫名的,看见栾歆舞嘴角的一丝笑意,心里就泛起一股酸劲儿来。
似是感受到了姬紫疏心情的变化,栾歆舞偏头看向姬紫疏,看着姬紫疏故作的一脸淡漠,不由有些好笑。
栾歆舞也是不顾他人目光,单手执扇将姬紫疏的下颚挑起,另一只手抓住了姬紫疏的手腕,颇是暧昧的靠近道:“嗯,小家伙,你这是吃醋了?”
“才没有!”姬紫疏将手从栾歆舞的手中抽出,一把打开了栾歆舞抵在自己下颚的扇子。
栾歆舞好笑的看着有些气呼呼的姬紫疏,不由伸手将姬紫疏耳鬓的碎发理了理。
……却见这时,那金线绣鞋的男子走到了两人面前,开口揶揄笑道:“呦~朗朗乾坤之下,冥,啊不,栾皇与君后真是有雅兴啊。”
栾歆舞也是邪魅挑眉,“怎的,本皇还轮到你来揶揄了?”
男子也是笑道:“我可不敢,栾皇是谁,我怎么敢揶揄栾皇呢?”旋即俏眸看向姬紫疏,开口称赞道:“好生俊俏的公子呢,竟引得栾皇这万年冰冻的心,都沉沦了呢。”随即,便颇是风情万种的娇笑了起来。
看着姬紫疏耳尖的泛红,男子又是笑了,“呦~君后可真是纯善啊,还羞涩起来了呢。”便是捻着袖口挡着半面,调侃般的笑了起来。
“姬紫疏却也非闲人,双眸流光婉转,开口却又是冷清道:“敢问公子何从来啊?”脸红?打死不承认。
“我啊?”男子似是有些惊异,“我啊,是红尘中的烂俗人罢了,不值得记挂,君后叫奴尘苏吧。”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了,似是在追忆往事,流念旧人。转瞬间,却又是了那个风情万种的金线绣鞋男子。
(每个人都有故事,有着自己的前半生和余生,或悲或喜,但那是独一无二的。)
却见这时,一女侍慌张前来,在看见金线绣鞋男子好好站在这里后,大呼一口气,“哎呦尘君诶,可让人家找着您了。快回去吧,圣上等着呢~”说着就将白毛大氅披在了尘苏的身上。
虽说这九月的天也不太寒,可还是会让人感到寒意的,尤其是对这宫里的贵人来说,立秋便早早准备了手炉和大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