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做我心头上的一点红痣,也可以做我指尖赏玩的一枝蔷薇,或者窗棂上悬挂着的金丝雀,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即便他想离开我身边,走到天涯海角,然后从此再不相见都可以,选择权从来都不在我手上,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操控我的情绪。
我愿意奉他为神袛,他赐予我的希望连光明神都要自叹不如,他在我的生命里做我的太阳,他的唇是世间最艳的玫瑰,开开合合间吐露些许腻人的情话,和尖锐的刀尖一同驻扎在我的心脏。
他做我短暂生活中的旅人。他匆匆地来,赠我一身仆仆风尘;他匆匆地走,盗走我荒漠上的最后一朵玫瑰。我不得不跟随他的脚步迁徙,他有时在深海歇脚,我就在岸边筑巢,闲暇的日子里我远眺夕阳,总会想起他温柔的眼睛。
他驯服了我。或许“驯服”这个词用在人身上带着些歧义,但确乎是形容我和他的最完美的词汇。
我自愿承担这囚禁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