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芥,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个无父无母的女孩,机缘偶遇得到了戏曲八神之一的教导,决心做一个出名的戏子,于是她日夜练习。可不久,教导她的人便离开了,从此再无人听她唱戏,就这样一直过了百年。一次战乱,仙帝派人下新林平定,就这样她找到了那个喜欢听她唱戏的人。
那天,她去新林边界,眼前一片荒芜,尸体遍野,她看到一个人挥着剑抹了最后一个人的脖子,惊吓中,那人朝她走来,到一半就倒地不起,她照看了他几天,在他醒之前离开了。又过了十几年他找到她,是听到她唱戏认出来的,他一直记得受伤那几天有个唱戏的声音特别动听。自那以后,每每有下中介的任务他就自告奋勇。近百年的时间里,他从一个小将升为中将,她的戏从冲无人问津到门庭若市,她跟他出生入死,战前一曲祝他战时平安,战后一曲祝他平安归来。不知不觉他忘了初心,觉得自己似乎只是为她那一曲而战,可是他身为中将,是上介的力量,肩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可再为儿女私情浪费时间。
他走了,她理解,即使已有很多人听她唱曲,她却没了唱曲的理由,从此不再开嗓。”说完,半壶酒见了底。
卿芥听得出璃兮的心情,像结痂的伤口,尽管过了很久,还是会痛。原来这就是她的曲感情更细腻的原因。
“你跟度公子是什么关系?”璃兮话锋一转,露出笑容。
“度公子?”卿芥一脸茫然。
“就是那天你跟我去后园见到的。”
蓦疏叫度公子?
“也没什么关系。”
璃兮笑了一下。
早晨天刚亮,卿芥一行人便收拾着准备离开,年丰牵着两匹马到戏红亭外。
“我的呢?”启悦问到。
“你应该有灵兽吧。”年丰将一匹牵到卿芥面前。
启悦笑了一下,和跟班说了几句,只见那跟班带着她买的东西就上马离开了,在马背上不停回头大喊着“小姐”,看来启悦是用灵术控制了马骗她的跟班走了。
“赔我马。”年丰走到启悦旁边。
启悦眼睛一眨,一头浅棕色的熊晃着脑袋出现在面前,她走到熊的旁边在它耳边说了一句话就转过来。
“介绍一下,我朋友卷耳,上等灵兽巴熊。”然后看着年丰,“上来吧。”
年丰刚坐在卷耳背上,卷耳便开始乱跑。启悦和卿芥在边上笑出了声。随着年丰一个眼神,启悦赶紧跑上前让卷耳停下。
这时一辆灵马驾的车驶向卿芥,车里伸出的手将卿芥抱上了车。
“啊!”
年丰和启悦听到卿芥的声音,转头发现一辆行速诡异的马车朝前走了。
蓦疏知道卿芥要走,便想来看看还有没有绝屠的人跟着。刚下楼就看见卿芥被马车带走的一幕,立刻消失在楼梯口,出现在马车顶上。
看到此况,年丰拉上启悦就一同追上去。
蓦疏跳起,用灵力将车顶掀开,车内的四个黑衣人飞上马车顶,站在四个角攻击蓦疏,杂乱的灵光凑成一团。蓦疏跳进马车,一道灵光解开卿芥身上的绳子,抱着她飞出马车。灵力将马车一节一节削掉,最后只剩下一块木板,下落的瞬间阿净接住两人,不停的向前奔跑。四个黑衣人穷追不舍,不断地用灵术攻击,蓦疏的伤还未痊愈,连续紧密的攻击擦伤了他的胳膊。
启悦看出蓦疏有些异样,出手将其中两人打伤了,那四人见是绝屠的灵术立刻消失了。同时年丰和启悦走上了岔路与卿芥和蓦疏越隔越远。
“快过去。”年丰着急的说。
“树这么密,你觉得卷耳能穿过去吗?”启悦偷笑着。
年丰看了一眼屁股下的大胖熊,用灵力给卿芥传话:我们会找路与你们会合。
卿芥撕开蓦疏的衣袖给他清理伤口,一脸担心。幸亏不重,上次的毒定未痊愈,如果再受伤,这点儿鹿连草肯定不够用。
蓦疏把头转到一边,看着一颗颗快速向后退的树。
看来这次没那么容易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