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员外府门口,果然气派,门外两个石狮子,正红漆大门,黑色金丝楠木的扁牌。
“何人”门口的侍卫拿手拦着,语气生硬带着威胁。
“这位兄弟,我们求见员外问点事,您看可不可通融一下。”昭一,默默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孙见止学的这么会说话??
昭一看着他们太子这个样子差点下巴掉下来。
结果可想而知。
坐在石头上的长孙见止皱着眉头细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进去。“殿下,我有个办法。”昭一扭捏捏道。
“快说!”长孙见止眼前一片亮光。
昭一抚在长孙见止耳朵边说道:“您不是说他我们可以这样...”
听完这话的长孙见止一脸黑线
“太子您也知道,我这黑皮粗肉的,也不适合。”昭一脸红的说着。
长孙见止从小便男生女相,又喜穿素衣,玉冠束发,从小便出尘美丽。尤其那双杏眼更是水汽汪汪。
就这样换了一身女装,开始了他从戏院子学来的表演。
过了一会,他们找到了施粥的地方,果然,许多远处逃荒而来还有本地的乞丐都在这里等着施粥。
不一会几个人便开始敲锣:“排队了排队了!”
远处的昭一看准时机给了长孙见止一个眼神。
长孙见止拿着碗跟在后面排队,那盛粥的几个人看着长孙见止这种人来打粥刚开始是疑惑的,看起来也不像吃不起饭的仙风道骨。
跑过来的昭一突然装的哭了起来:“我家遭遇水灾,府里的人都淹死了,就剩我和妹妹来投奔亲戚,奈何还没找到。”
“好吧好吧,给给给”那几人被说的不耐烦。
一旁的长孙见止一脸平淡的喝完了粥,看了一眼昭一,表情略微也惆怅了一些。
然后又把碗伸了出去。
.....
“你这人,怎么吃这么多,看你柔柔弱弱的,竟比男子还能吃。”那几个盛粥的人道。
长孙见止一脸可怜楚楚的看着那几人。
此时远处的昭一憋着笑差点憋死过去,他家太子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以前他怎么可能会这样。
早就换了一身粉衣的他,肤如凝脂,长发轻束,好不貌美。
果然,不一会一个穿着华衣的中年男人出来细细打量了一下长孙见止,又对着长孙见止道边走一边还询问着:“姑娘你没事吧?”眼睛都没从他脸上移开过。旁人看了自然是关心百姓的好人,可他们看来却不是。
就这样,长孙见止在府中呆了几天,昭一跑了出去,准备和他里应外合,可是几天之内他居然都没有捉到那个员外的把柄,只是被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不一样的是,今日的茶更烫了一些,更浓了些。长孙见止闻了一下,随即心底一笑,心想:“果然有问题,今晚不信捉不到他的把柄。”
夜色悄然而至,星光灿烂
他刚假意喝了茶睡下。
果然不到一会,就有数人进来,无比温柔的给他换上红色外衣,珠萝玉钗。
一会又没了动静,到了一更天,他盖着红盖头坐在床边,这员外到底想做什么呢?哪里有半夜给人穿嫁衣的。
正当他哈欠连连。外面枝叶摇动,沙沙做响。
他突然感觉到一双温冰寒凉的手悄然握住了他的手,那手暗暗有力,却极为温柔的握着,好似怕弄疼他般,。
他强忍着冲动,再忍一下。
那人见他不动,反而握的更深,十指相扣。
实在忍不了了!他猛的抽出手,一掌打去,那人不躲,反而生生挨了这一掌。他抽下红盖头看着眼前的人一惊。
“止哥哥你这样打我,我可是会疼的呢。”七兮穿着一身暗红纹的衣服束着马尾发,双瞳散发着不一样的光芒,一边揉着胸口,嘟着嘴和长孙见止道。
“怎么是你?!”长孙见止没有感觉到其实自己语气里参加着的欣喜。
“止哥哥,想我了,我自然就来了。”七兮一脸认真人畜无害道。
突然远处传来风过树叶的声音,乌鹊飞过两三只。
远处传来乱七八糟的各种念咒声,和敲击声。
长孙见止着急想拿回盖头,被七兮一只手拦住腰间。
“止哥哥,别动。”七兮捉着想往前走的长孙见止柔声道。
“怎么了?”长孙见止疑惑的转头问道。
“来的东西,不像是人。”七兮歪着头看着门道。
正当长孙见止惊讶之间,七兮慢悠悠的朝门外喊着:“来都来了,怎么不进来。”
门吱呀~慢慢打开了,外面浓浓的雾气,用走进来,不如用飘进来,几个穿着红衣涂着红腮的女人和男人。
他们似乎没有眼睛,又或者是眼白太大,看不到注意力在哪里。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呆呆的立着。
七兮微眯了眯眼,看了看窗外已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道:“这么晚了,就不用送了吧。”
突然,那几个人扭着脖子就像七兮走来,越走越快,伴随着木头锯断的声音。
“哎,练你们的人可不是容易的,只能对不住了。”他摇摇头道
说罢他便伸出一只手微微转动,那只手修长白皙。站着的那几个人的突然仰起头仿佛一股气流在拉扯着他们,五官扭曲,却还是一脸微笑,少倾,一股黑力收在七兮手掌中,流流转着黑色微光。在他收掌之间,那几个“人”随即倒地变成了木人偶。
“真是恶心,竟然吃了这么多灵魂。”七兮微蹙着眉道。
“你是何人!竟然伤我傀儡!”一个穿着黄衣道服的人气哄哄的走了进来。
“你还问我们,这是怎么回事?你居然养鬼??”长孙见止皱着眉问道。
七兮含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弄的看向他的长孙见止有点迷茫。
那个道士细细看着长孙见止道:“这位姑娘灵气满堂,不对,你是男人!”他突然改口道。
“不然你以为呢。”长孙见止抬起双眸道。
他又惶恐的看向七兮又看了看地下的木偶“你?!”随即他又转了几下眼殷勤道:“都是同类,何必呢。”
刹那间冷意偏飞
迈了几步向前,幽幽说道:“谁和你是同类。”
正当他说完,空气凝止,一个人慌乱的急忙走了进来。
“是那个员外。”长孙见止对七兮说道。
“这是怎么了,吉时都过了道长。”那人等不到来人,就急忙进来看看,却看到混乱的场面,突然语塞。
长孙见止对着员外微愠道:“这个,恐怕还是要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