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27

“我害怕她走。”

-

从餐厅出来，左佚叫了辆出租车准备回家。胡文煊连忙跑上前。

胡文煊阿左，我送你吧。

左佚不用啦，我已经叫了车，马上就到了。

左佚笑眯眯地回答胡文煊。

冬天还是很冷，胡文煊急着想送左佚一程，围巾都没有系好。有凉风灌进他的领口，冻得他打寒颤。

冒冒失失的不像个大人。左佚踮起脚尖，为胡文煊系好围巾。

胡文煊呼吸都好像要停了，心悦的女孩子近在咫尺，只要他稍微低个头，就能啄到女孩儿粉嫩的脸蛋。

可他不能。

左佚的心，早就给了另一个人。

胡文煊那你注意安全。

左佚放心，我可是警察。

出租车停在左佚面前，左佚朝胡文煊挥挥手，就上了车。

胡文煊看出租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他的视野尽头。

-

左佚安安分分坐在后座，眼眸倒映出窗外灯火，有一家陌生的小店从眼前掠过。

不对。

左佚师傅，你是不是走错了，我记得不是这条路。

左佚心中已经有所警惕。最近独自乘出租车回家而发生意外的事频频出现，这怕不是让自己遇上了。

驾驶位的少年扫了一眼后视镜左佚的模样，“我赶时间交班，抄个近路。”

少年的声音微微沙哑，却还是带着点点气泡不改。

一如从前。

——小警察……要逮捕我吗？

——我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只要你留在这儿，留在我身边。

——你喜欢就好。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左佚……李振宁？

李振宁看来还没有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李振宁一脚踩下油门，丝毫不顾及左佚，任由左佚一头撞上前座的椅背，又重重地弹回。

车停在一处废墟前。

李振宁停了车，下车去拉开左佚的车门。

左佚李振宁，你……唔！

铺天盖地的烟草味儿重重压在嘴唇，左佚紧咬牙关，双手抵住李振宁的胸膛。

换做从前，李振宁舍不得。

可现在，李振宁轻笑，一只手掌一把擒住左佚两只纤细的手腕，抬过头顶。

然后咬破左佚甜美的嘴唇。

左佚嘶……

趁虚而入的李振宁疯狂地攻城掠池，任由左佚再不情不愿，也还是像疯了一样索取。

仅仅这些，根本不足够。

一想到看见的种种，是左佚和胡文煊依偎在一起也好，还是左佚那样亲密地靠近胡文煊也好，都足够让李振宁生气到无以复加。

如果只需那么短的时间，左佚就能彻底忘掉李振宁，轻轻松松爱上另一个人……那他算什么？

他的夜不能寐，他的思念成疾，都成了笑话！

李振宁暴力地解开衣扣，任左佚挣脱。

左佚李振宁！我会恨你的！

李振宁恨我。

李振宁狠下心挺入左佚的温柔乡，把左佚眼角晶莹的泪珠尽收眼底。

李振宁我不怕你恨我。

我说过的，我只怕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