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杞看着眼前的女人生的越发妩媚动人,她笑笑,喝了一口宫女刚刚端上来的茶,“你去看看他吧。”
椋贵妃奇怪抬头:“怎么,你开始心疼他了?”
婼杞云淡风轻地整理发簪,并未做过多解释反问,
“你在他身边侍奉这么多年,难道一点真情也没有?”
椋贵妃脸色一变,“和施,你莫要忘记我那个孩子。”
“他明明才两个月大..是他,他要致佑儿于死地!”
椋贵妃身着华丽贵妃服侍,却透出一股浓浓的死气。
她笑啊,笑得那么动人。
“我的孩子才那么小他都不肯放过,那我呢?他会对我手下留情吗?”她眼角溢出一滴泪,却被她很快拭去。
“公主与臣妾都是一般人,若是咱们心软,他日横尸遍野的就是咱们啊。”椋贵妃深知若是皇上死了,必定会查到自己身上,哀求道:“和施,就算是为了我那个死去的孩子,不要心软,好吗?”
婼杞看着几乎快要跪下的女人,摇了摇头:“我没有心软。”
她看看窗外被乌云遮住的太阳,嘴角微微勾起。
“快了..快了。”她呢喃道。
她这幅神态落在椋贵妃眼里,不由得心疼。
和施也是个可怜人,本该是金娇玉贵的公主却从小被自己父亲下毒,好在有她才逃过一次又一次。
婼杞回过头看着椋贵妃,笑道:“你莫要担心自己被暴露,我说过的,我不会心软。你对他无意,我又从何生出的父女情?”她的笑容灿烂,却夹杂着什么。
“药下的差不多了,父皇活的也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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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吗?三年前,去往西域建设的和施公主如今回来啦!那可是皇上手掌上的明珠,拿命呵护着的!瞧瞧,如今为了她,直接连早朝也不上了。”
婼杞路过街边摊贩自然听见食客们的交谈,而她这个当事人正好在。
婼杞:“.......”
大哥的速度真的快,这才刚出宫,消息就传到宫外去了,只不过这内容可不太对。
婼杞听着掌上明珠四个字讽刺的笑笑,并未多言,只是路边的群众不愿放过她离去。
“这,这不就是那和施公主?我舅舅是当今天子的御医,我可是见过和施公主的画像的。”“是了,这和施公主生的如此美貌!那嫁进李将军府的李月歌有什么胆子说是京城第一美人?”
婼杞扬起笑容甜甜笑道:“其实京城里没有最美之分,在我看来和渊公主才是最美的。”
她倒是没有说谎,和渊与她一母同胎两人都生的极美,不同的是婼杞美的张扬肆意,妖艳至极,而和渊温柔儒雅,端庄大气。
百姓没想到婼杞居然如此好说话,只是激动的失了声,婼杞见状派人送他去医馆便走了,从此留下和施公主平易近人,与和渊公主姐妹情深的话题。
婼杞回到李府门前,嘱咐秋葵:“他做的很好,打发去南边吧。”
秋葵经过元溱派来的暗卫训练已经能跟他们打个平手,也明白了做暗卫基本需要的事,她看着婼杞,心下有些疑惑,她能看出来主子其实是有些轻功在身的,只是为何需要她来保护?
她摇摇头,还是去处理那个百姓了。
李府的管家得到消息的速度也十分快,看着来人惊讶的跪下行礼:“小的参见和施公主,和施公主竟是我们李府的平妻....”他咽咽口水,想到正妻李月歌的身份也不过只是一个李家的旁支,若不是她嫁过来李府将她交给旁系的正妻抚养,她也算得上是庶女。而高贵的公主居然地位不同...他赶忙改口:“小的说错了,和施公主竟是我们李将军府的夫人,这可是给我们将军府脸上增光啊!”
婼杞冷淡的看着面前的狗腿子,冷笑一声:“谁告诉你本公主是你们李将军府的妻子,休可污蔑本宫!”
管家一愣,“这,这是什么话呀?”
“本公主不过是在你们将军府借住几月,竟无缘无故成为你们将军府的女子,你们少爷是找不到了女子,还是随便一人入住就可颠倒黑白?”
婼杞此时打死不承认,管家也没了办法,只得唯唯诺诺的应是。
此时若是认下来了,好不容易在民间流传的好名声会一夜打破,也只得委屈委屈李恒了。
将军府内————
李恒气势汹汹走进厅,看着婼杞慢悠悠喝茶的身影恼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婼杞眨巴眨巴眼睛,明知故问道:“李小将军问的是什么?”她笑,眼神变得冰冷:“本公主奉皇上旨意在将军府寻找间谍借住几月,怎么,小将军以为你是配得上我自贬身价到李将军府当平妻?”
李恒哑口无言,他确实从来都没有对外宣布婼杞进了他家府门,就连外头也是隐隐约约听说他纳了妾的。
他心虚不敢看着婼杞眼睛:“可是我们府内都承认你是我们的女主人的....”
婼杞把手中茶杯一摔,站起身冷道:“女主人?李将军扪心自问我们是有过夫妻之实还是同睡一榻?你不要清白,本公主要!你若是敢污蔑本公主,小心你李府上下脑袋不保!”
说完不看李恒发白的脸色直接离去,李府关于她的衣物她早已烧毁,如今就是等鱼儿上钩了。
眼看着三个敌人逼近,不知道六皇子是会垂死挣扎,还是自投罗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