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金色宫殿,红色砖瓦,洁白的墙,地上铺着大理石瓷板,一阵风穿过丛丛叠叠弯弯绕绕的宫殿,吹到了乌溟的身边,瞬间让乌溟凉快不少,但是因为乌溟为了追唐兴仁而跑了很久,加上冷风一直吹着,所以她的脸看起来红扑扑的,但是手却是冰凉的,她大口的喘息着。当她还在考虑要不要绕过那个男人去追唐兴仁时,脑子却一抽的选择走近路,从那个男人身边经过。
在乌溟经过那个跪着的男人身边时,那男人似乎是看见她经过了,也认出了是他,毕竟上朝的时候也只有他一个人穿着大红色的状元袍,只有他被皇上点名了。自然在这一次早朝,许多官员也认识了她。而现在这其中一名官员正抱着她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跟乌溟说着些求饶的话。
“乌状元啊,求求您——求求您替我跟宰相大人求个情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养家糊口不容易啊——我知道您跟宰相大人关系不错,求求您,就帮我求求情吧——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啊——”那男人死死地抱住乌溟的腿,没命的哭喊着说道。
那人正想把眼泪和鼻涕往乌溟身上抹时,乌溟眉头紧皱,躲了一下,避开了那官员,周围有许多人看那位官员的笑话,而且唐兴仁快要上回府的轿子了。乌溟有些头疼这人,只好无奈的说道:“好的,我试试,请问你姓甚名谁?”
听到乌溟欣然答应,那人也不赖在地上要死要活的哭了,乐呵呵的爬了起来,搂着乌溟说道:“谢谢乌状元,在下刘平常,您叫我平常就行了。刚刚宰相大人往那边去了,乌状元要找他就快去吧。”刘平常挽着乌溟往唐兴仁的方向指去。
乌溟无语的说道:“我知道,那刘大人先松开我的手,好吗?”
刘平常一听到这句话就飞快的松开手,笑眯眯的吸了吸鼻涕,乌溟一拂袖往前走去,剩下刘平常大声的在她的背后扔下一句话:“乌状元——我叫刘平常——记得帮我跟宰相大人求求情——我替我全家谢谢你了——”
乌溟飞快的跑着,冷风刮得她的耳朵生疼,虽说她的爹爹从小将她当男儿来教养,但这种多云阴冷的天气,让她本就不怎么好的身子骨,更加难受了。因为全家像受了莫名的诅咒似的,这个家里只能生出女儿来,任乌溟的父亲娶了多少房小妾,每个人生下的都是女儿。长此以往,乌溟的爹爹也断了生男孩儿这个念头。所以乌溟的爹爹只能从她们这些孩子中挑几个出来当男孩儿教。
乌溟不是第一个被选中的,也不是最后一个,但她是里面最优秀的,唯一一个当了大官,做了状元郎的。想着想着,乌溟也跑到了唐兴仁轿子前,乌溟气喘吁吁的看着那浅色的帘布,默默的站着,等唐兴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