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老问这种问题干嘛，怪阴暗的。”东方重华转身准备回屋。“可以问点我别的什么呀。”
但是建安公主却不再说话了，扭身走在了东方重华的前面，比他先回了屋子。
东方重华看着建安公主的背影，也若有所思。
是不是最近该准备一下了。他想着。
二人又恢复了常态，继续沉闷了几天。等到不上朝的时候，东方重华就窝在一个建安打扰不到的房间，看看书养养花，做做自己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东方重华找玉菟问事。
“小兔子，你有没有觉得一直有鸟叫啊？”东方重华掏了掏耳朵，背对着玉菟整理着枝叶。“我都以为我幻听了，但是公主好像也听见了。”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玉菟点点头，“我听着像燕子的叫声。”
“可这个时候燕子不都该……”东方重华话音没落，背后玉菟的瞳孔就渐渐放大。
“公子……”玉菟很是犹豫。
“怎么了？”东方崇华被他盯得浑身发毛。玉菟第一次用这种目光看着他。
“你，你屁股上……”
东方重华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他马上把后面的衣服往前拽着看了一下。
已经是鲜血模糊。
玉菟显然很是无措：“这都几个月了才……”
“其实公主嫁过来之后已经来过一次了，但是量特别小，就没显出来。”东方重华皱着眉。“我得赶紧换一下衣服，还有一点棉布。”
玉菟反应过来了，连忙跑走去衣橱翻东西。
“小兔子，一会儿你洗这件衣服的时候要小心一点。绝对不能让其他侍女看见。”虽然知道玉菟比较谨慎，但东方重华还是有点不放心。
“好……”玉菟手忙脚乱地找出来了一件干净衣服。
东方重华转念一想：“算了，我自己洗吧。”
玉菟很是疑惑：“公子，我会很小心的。”
“不是信不过你。”东方重华摆摆手。“这些都是脏东西，你别碰了。”
玉菟愣了一下：“是指……月信吗？”
东方重华点点头：“民间不都是说男孩子最好别碰这些东西吗？小心折你阳气。”
东方重华说完就去屏风后面换衣服。
玉菟恍惚了很久。
他最终还是走上前，一件一件接过了东方重华堆在屏风外面的衣服。
“玉菟？”东方重华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捡走了。
玉菟向屏风鞠了一躬，尽管东方重华可能看不见。“我觉得这只是普通的脏衣服而已，我很快就会洗好。”
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
东方重华听着玉菟离开的脚步，一时间也晃了神。
“好吧……”他简单回复，也没管玉菟听不听得见这件事。
脚步声一转，玉菟突然折返回来：“公子记得多吃点热乎的东西，都快冬天了，别再贪凉了。”
“哦哦。”东方重华被这个折返搞得猝不及防，他一直低着头，也不想抬起来。
“一会咱们就去庭院找找那个鸟叫声吧。”
玉菟好像是带着笑意说的。
东方重华沉默了一会。
“公子？”玉菟疑惑地轻轻问道。
“好啊。”
东方重华也笑了笑，尽量用着轻快的语气。
东方重华这才发现，身后的屏风是栀子花的图案。这是自己还在冀州的时候，就让玉茸准备运到国度的行李之一。在外面寒风呼啸的衬托下，这几朵洁白的栀子花突然显得非常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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